颇广,只没想到还会涉及皇帝的心肝肉独子。 此事若处置不当,的确是个麻烦。 只是稍一作想,大爷便又镇静了下来,道:“儿子知道,所以这条线儿子并未跟进,是三弟查访的。” “什么?”襄郡王又是一惊,“老三他也?” 大爷道:“原先儿子是不敢的,只是我见三弟他面上虽不敢忤逆父王,但私底下动作颇多,有意借这趟差事,好再得皇上的赏识,以谋前程。儿子一时心生不甘,这才……这才……” 襄郡王气得面若金纸,道:“好,好,好,都学会阳奉阴违了。” 当下襄郡王就说要打发人去把薛云上给绑来,“都趁早打死了,省得日后祸及家门。”的话。 大爷自然是要拦的,抱着襄郡王的腿道:“父王,你要打便先打死儿子吧。也是儿子一时鬼迷了心窍,欲趁此机会立功,好让父王给我请封世子。这才未约束自己,教导好弟弟们。” 襄郡王一听,顿时又火攻天灵,只是一想到长子和次子的艰难,襄郡王心头的火气又倏然削减了大半,道:“你又是何必的。父王说过了,这世子之封非你莫属,只是如今时机不到。” 大爷声泪俱下道:“儿子知道,可如今每每看到二弟,我就恨不得代他身受了。儿子曾想若是儿子早些时日成了世子,名正言顺地为父王分忧,掌管起王府来。父王又如何会因力由不得,让人有机可乘,加害了二弟的。” 说起一蹶不振的次子,襄郡王心就像刀割一般。 大爷那里还在泣诉道:“所以我要做世子,这样才能保护好弟妹们,不让二弟的……在别的兄弟姊妹身上重演,也好让二弟重新振作起来。” 襄郡王的确是只有意为大爷请封世子,只是碍于太妃和王妃,他一时也不好做下决断的。 现在襄郡王虽恼怒大爷,但稍一作想也知道,如果大爷此回真立下大功,他给大爷上折请封,就是太妃和王妃也没话好说了。 想罢,襄郡王又暗道:“只要世子之争尘埃落定,府里的腌臜事儿也该消停了吧。” 见襄郡王已有动摇,大爷那里会不再添把火的。 王府中襄郡王父子两人秘密商议对策,宫中皇上却在看薛云上今日的家书,龙颜大悦。 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宋志来等人都不觉松了口气,皆道:“总算是有一件能让皇上高兴的事儿了。” 只是朝堂之上,耳聪目明的人不少,那里才略有风吹草动,这里有人便知道了。 两淮盐案罪首前盐政友大人的叔父友阁老,自然也听闻了风声,当机立断就上书了。 所以此时皇帝案上正好就有那么一份折子,先是痛陈了侄儿友公的所有罪状,自己又是如何的忍辱负重,这才查明了侄儿往年贪赃的流水账目,最后字字泣血地为自己乞骸。 皇帝看完薛云上的家书,又瞥了眼那份折子,轻声道:“到底年轻了,难免有些疏漏,也罢。” 说毕,皇帝朱批一挥,准了那折子所奏。 思忖片刻,皇帝又班下一道密诏,用黄纸固封交给宋志来,道:“你将此密诏交给都察院左都御史范德,让他连夜查抄了张明辉一家。” 听罢,宋志来就是一震。 张明辉?那岂不是熙皇子的外祖家? 心中虽有疑问,但宋志来到底不敢问,跪安后就转身去办差了。 这些薛云上暂且还都不知晓,这日落衙后因有应酬,他回王府便晚了。 那时候,襄郡王与大爷商议罢,傍晚时就一并出门去了,一直未归,所以薛云上只给王妃请安,便回了了续斋。 薛云上草草洗去一身酒气,又在书案前翻看起卷宗来。 叶胜男和关雎知道近来薛云上外头的事到了十分要紧的关节,故而也不好说些让他早些安寝的话,只得都打叠起精神来侍候的。 万丽儿见状,便殷勤对叶胜男和关雎道:“两位姐姐陪着三爷也熬了这些日子了。我们这些虽是笨手笨脚的,但给三爷倒杯茶还是能的。二位姐姐不如暂且到那边屋里歇一歇,我在这盯着。若三爷有什么吩咐,我再去叫两位姐姐就是了。” 叶胜男从香炉上抬起头来,笑道:“姑娘的好意,心领了。我也想图这受用的,只是三爷说了,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