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大爷和二爷都不在,反倒是亲家荣庆候和夫人都在的。 荣庆候十分不满王府对女儿后事的安排。 襄郡王一听就知道是王妃的意思了,他倒是能一意孤行的,可就怕王妃心生怨恨不管不顾就把杨大奶奶做下的事儿吵出去,让长子受到牵连。 所以这里安抚好荣庆候,襄郡王就往宣瑞堂来了。 王妃听人来回说襄郡王来了,顿时气上头来,就要去同襄郡王理论的。 还是刘嬷嬷劝住了,“王妃千万不可,不然可要坏了三爷后头的事儿了。” 王妃狠狠地咬了又咬牙,道:“好,那你去。” 刘嬷嬷答应着出了里屋,出来向襄郡王蹲福,回道:“王妃才从寺里回来,就听说了三爷的事儿动了胎气,好不容易吃了安胎药睡下了。” 想起王妃正为他辛苦怀胎的,家里却出了这样的事儿,襄郡王不管是脸上,还是心上都有些讪,可还是知道王妃这是恼他了,不愿见他。 说了两句让王妃保重身子的话,襄郡王出了萱瑞堂驻足了一会子,便又往了续斋去了,原来他是想打算着让薛云上去劝说王妃。 薛云上正在叶胜男屋里好睡,叶胜男也守了他半日,这会子听关雎说襄郡王来了。 叶胜男心内冷笑一声,让关雎留下听薛云上的叫唤,理了理衣裙就出去了。 见到襄郡王,叶胜男依足了规矩见礼,这才回话道:“回王爷,今儿太妃和王妃都来瞧过三爷一回,三爷陪着说了一会子话,精气神就有些跟不上了,现下好不容易才眯着。” 襄郡王听说儿子竟然虚弱到这地步了,那里还好再说让薛云上起身来见的话,只得又讪讪地去了。 就在襄郡王左右为难之时,大爷和二爷拿着左卫侪回来了。 二爷两眼含恨,一脸狰狞,将左卫侪往襄郡王跟前一扔,跪下道:“‘君要臣死,不死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父王要儿子死,只管给明白道理,儿子绝不会苟活于世,父王又何必让身边人这般暗中谋害于我,让我生不如死。” 一早上的,襄郡王就四处了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有气无处出,现下又听次子这般没头脑的顶撞犯上,襄郡王的气自然就冲他去了,“逆子,你可知道你在浑说的是什么?” 大爷也喝道:“二弟,绝对不会是父王的。” 二爷却还道:“那父王倒是给我个明白道理,为何任由着左氏那个毒妇害我。那怕是让我死,我也无怨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的,若是不是大爷拦着,襄郡王早上前动手了。 待好不容易解劝住了襄郡王,大爷才道:“父王息怒,也不怪二弟如此冲动。这事儿,实在是让人寒心呐。” 毕,大爷就将左夫人的来龙去脉,所作所为都说了。 骇异已不足形容襄郡王此时的感觉了。 再一想到每每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襄郡王不由得也浑身发寒。 也是好半天襄郡王才找回声音道:“来……来人,去大相寺,把左氏和魏氏都给我拿回来。” 当大爷拿着襄郡王的玉令符,领着王府的侍卫围了大相寺时,左夫人正同魏氏用斋饭。 侍卫来拿她们二人,左夫人虽怕,但还是端着王府夫人的款儿,想要护住魏氏。 只是那里还能由她的,两人都被捆了个结实。 当左夫人被人丢到襄郡王跟前,再看二爷对她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恨意,也知道自己败露,更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下场。 只是左夫人还觉不服,还一心想着就是死她也要将王妃母子拖下水来。 所以左夫人定了定心神,酝酿了一会子就柔弱地落下泪来,对襄郡王道:“可是有人说妾身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那人是谁?可是王妃?妾身死不足惜,就是不能死了却放任罪魁祸首。” 大爷一听,立时心里也有了打算,心道:“倘若左氏能将王妃攀咬出来自然好,不能的让父王和王妃争吵一番,彻底闹翻离了心也是好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