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大爷那里说得出来。 襄郡王跌坐在椅子里,垂头丧气的直摇头,好半天儿没个声响。 但襄郡王也明白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赶紧进宫去负荆请罪,才是襄王府上下的活路。 想罢,襄郡王领着大爷、薛云上,捆着二爷进宫去了。 殿下,父子四人伏在地,襄郡王更是痛哭流涕,大哭教子无方等话。 皇帝要听的那里是这些,自然大为不悦。 待襄郡王哭罢,皇帝睥睨着地上跪伏着的薛云上兄弟三人。 见大爷欲语还惧的样子,皇帝就十分看不上。 二爷到底还是知道怕了,此时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皇帝冷哼了一声。 只薛云上端端正正跪伏着。 自打薛云上和皇上互通“家书”以来,就是如今也不时有书信的,皇上对这个堂侄就喜欢得不了,有时比对熙皇子还亲近的。 所以这会子皇上就直接问了薛云上,以为如何的话。 薛云上向上又磕了一头才启禀道:“启禀皇上,臣二哥虽有罪过,可到底也不过是被有心人蒙蔽利用了。还请皇上开恩,让臣等一家将功折罪。” 皇上道:“哦?那你们想要如何将功折罪?” 薛云上重重往地上一叩首,“臣愿领命彻查此案,并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还皇子清白,甘为枭首。” 莫说皇上了,就是襄郡王人等也大为吃惊。 不管襄郡王如何偏心,可薛云上到底也是他的儿子,襄郡王一时也顾不得是在御前,斥道:“三儿,你在浑说什么?襄王府何时轮着你做主了。” 而大爷和二爷早惊讶得哑口无言了。 皇上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冷笑对襄郡王道:“同是你的种,好歹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襄郡王越发羞愧难当了。 大爷则懊悔不已,后悔未在薛云上前头担当下来,却忘了方才他自己的几番惶然踟蹰。 皇上将薛云上扶起,还道了声,“好。”心里想的是愈发要将薛云上培养成新皇的左膀右臂了。 父子四人回到襄郡王府,襄郡王想要对薛云上说甚,却羞于启齿,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气。 大爷则是在心里几番打算,如何也插手案子才好,自然的在薛云上立军令状前,他是不好表明态度的,不然可能连着他也要立下军令状。 而二爷则越想越觉着委屈,忽然站起就对薛云上一甩衣袖,“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完了,就大步出了宣瑞堂。 襄郡王见了登时气得抖衣乱颤,直骂,“逆子。” 襄郡王也知道这些年为了栽培长子,对次子多有疏忽了,才让他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再不管束就迟了,于是道:“再不能放任他如此了,此事一了,便送他到西北军中历练几年吧。” 大爷听得当下便跳了起来,“父王,这如何使得,西北是什么地方,莫说二弟这样从小的娇生惯养的,多少人去了都要脱层皮。” 襄郡王那里会不知道的,可只怕这案子一了,二爷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了,还不如他自己就开发了,那时就是皇上也没话说了。 薛云上冷眼瞧着襄郡王和大爷说话,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他还要去安抚王妃。 王妃如今身子不大好,倘若听说了他立了军令状的事儿,只怕是要再不肯将养了的。 所以薛云上从正院出来,就去了王妃养病的小院。 果然薛云上才说罢,王妃就惊得脸色煞白,直捶打着薛云上,“你这不孝子,他们闯下的祸事,凭什么要你去担着?” 薛云上先把屋里得人都打发了出去,跪在地上好生劝了王妃半日,又细说了他的打算,王妃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优昙婆罗院里,太妃一听说此事,当下就把一个玉碗给摔碎了,气得直骂,“他这是翅膀硬了。你去回你们国公爷,就说我的话,这事儿谁都不许出手,给安哥儿一个教训正好。等他知道厉害了,再救他才不迟。” 薛云上回到榴绯轩更衣,便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