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念在唐知贯救先帝的功劳外,也有承了他此情的意思。 当年七皇子身边除了周家,可是还有岳家——宁家的。 宁家当年可不比如今这般落魄,老承恩候那时候可是还大掌兵权的。 所以就二皇子人等那两下子,没冲进宫门多远,就都血染午门了。 之后,七皇子彻查,睿王自然没能逃过。 可病榻之上的先帝不忍再有丧子之痛,便只是将睿王贬为庶人,并囚在了宗人府了。 直到先帝驾崩,七皇子登基改元后的第一年,睿王才中毒身亡。 睿王死前,还诅咒皇帝断子绝孙。 所以那时多少人都说,睿王这时候死,应该是皇上的意思。 而在睿王死后,其子女也跟着失踪了,所以那时候京城曾全城大搜捕。 那年正好段家上京下聘。 而在段家离开后,京城就再难找到睿王一脉的蛛丝马迹了。 这些在叶胜男还只是个小宫女时,便听说过了。 只是别人听了许也只当是私底下的闲话,叶胜男却曾几番忖度过的。 因叶胜男看事情,素习看最终得益人是谁的。 再错综复杂的局面,端看谁是最后得益的,便能看出一二来。 而当年睿王被陷害与庶母通奸,当今皇上为了筹办先帝万寿节,可是一度主理宫里内外的。 那时候若皇上有心卖个破绽给三皇子陷害睿王,也不是不能的。 所以当年夺嫡之争,叶胜男可不会以为今上当真是清白的。 再言归正传。 薛云上说罢睿王,又道:“正因事关睿王,安南王着人送信来,得知我并未在王府,才又折道往西北去。我也是因此才半路上改道了。” 叶胜男往薛云上怀里又依了依了,“既然如此可就棘手了。只是我的身世,又怎会事关上睿王的?” 薛云上道:“其实当日见到韩氏与你竟有几分相似,我便疑心了。这世上的人不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相似,且这又是祖母处心积虑给我求来的亲事,我不得不小心,所以我也曾查过韩家,只是未果我便丢开了。” 说到此,薛云上揽着叶胜男靠在床头,又拉过被子将两人盖起,才又道:“后来又听祖母说起你的来历,我这才知道是另有其人的。且那人的确是与韩家有些干系的。” 叶胜男抿了抿唇,道:“那到底是?” 薛云上道:“可听说过云南的段家?” 叶胜男自忖了一会子,摇头。 薛云上笑道:“莫说你,就是多少人都没想到那般偏远落败的世家,竟有这样的胆量。” 叶胜男道:“这又怎么讲?” 薛云上道:“倘若我猜得不错,睿王当年应该是诈死的,而将睿王一系带出京城,并隐藏起来的,正是恰好上京来给娄家下聘礼的段家。” 说罢,薛云上冷笑一声,又道:“当日全城搜捕,段伟程为摆脱嫌疑,又不忍毁坏娄二小姐的名声,这才拿娄三小姐当幌子。众人便皆道他与娄三小姐一夜春宵,那里还分得出身去参与其中的,自然就不会疑他了。也让他轻易带睿王等出了京城。” 叶胜男沉吟道:“那娄三小姐怎样了?” 薛云上哂笑道:“段伟程倒是娶了娄三小姐。只是没出两年,娄三小姐便蹊跷地死了。” 叶胜男这会子也已经听出来了,道:“听你的意思,我应该就是段家的子嗣?” 薛云上点点头,“只是段家对外说娄三小姐所生的女儿,因体弱在娄三小姐死后不久,也跟着去了。” 叶胜男道:“那你怎么还说我就是他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