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不依的,“我如何能不来。如今府里上下都成肖氏的天下了,我再躲屋里,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是不如肖氏那庶女知道规矩的。” 太妃还是那慈眉善目的样子,和儿孙们说话更是关怀备至的,“王爷进来膝关节还疼?前个儿太医新开的药膏子,我用着还成,一会子你不妨也带些回去。” 襄郡王连忙谢了,又说些“还是太妃记挂儿子。”的话,一时间满堂亲亲热热的。 罢了,太妃又嘱咐王妃要保重身子,到了大爷和肖大奶奶。 众人就见肖大奶奶有些心不在焉的,还不时看时辰钟。 太妃也不恼,还和蔼地问肖大奶奶道:“可是外头有事儿?” 肖大奶奶忙道:“不瞒老祖宗,前些时日皇子妃就说了,让孙媳今日到皇子府去。” 不待肖大奶奶把话说完,王妃便蹙起眉来道:“这趟又是为了什么去?”王妃话里话外的不认同,再明显不过了的。 而王妃并不是多事的婆婆,话里的“又”的字,可见肖大奶奶去皇子府的频繁。 王妃问话,肖大奶奶不敢不回,便照实回了。 见肖大奶奶所回的也算是正经事,王妃便不再言语了。 太妃却向肖大奶奶招招手,拉着肖大奶奶坐她身边,这才道:“莫说皇子妃同你是姊妹,咱们家大爷和殿下可也是堂兄弟的,多多往来也并没什么的。只是如今你到底是个妇道人家的,常往来这些个地方,还要老大陪着你去才好了。” 闻言,薛云上看了太妃一眼,又忙移开了。 襄郡王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大爷和肖大奶奶则欢欢喜喜地起身答应:“是。” 又说了些闲篇,太妃便道了乏,人便都散了。 待襄郡王想找儿子来说话时,大爷已携肖大奶奶去皇子府了,薛云上也出了门。 薛云上去哪儿了?自然是往京郊庄子上看叶胜男来了。 所以淄衣一见薛云上,便道:“依怙姐姐出门去了。” 薛云上点头,道:“知道,我让她去的。” 正说话,就见关雎来回道:“依怙回来了。” 没多大功夫,果然就见一身男装的叶胜男进来了,薛云上忙上前携上她的手,“如何,可顺利?” 叶胜男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来给薛云上,便让关雎和淄衣给她更衣了。 待叶胜男更衣梳洗毕,薛云上已将信函看完了,道:“他可是有暂且按下不报之心?” 叶胜男接过淄衣端来的茶,笑道:“三爷可当真是料事如神了。” 薛云上摇头笑道:“也不怪他会如此。到底锦衣卫是不得皇上信重的,他又何必惹这一身臊的。” 叶胜男又道:“既如此,三爷可想好如何御前应对了。” 薛云上却笑而不语了。 而在皇上看了唐贯知的密折后,果然大为不快,将折子往御案上一丢,“只当如今安哥儿密掌了锦衣卫,能有些体统的,没想……” 宋志来一旁伺候笔墨,闻言越发拱肩缩背低头了。 “也罢,叫安哥儿来说说话吧。”皇上又忽然道。 薛云上一早便有了准备,所以宋志来忽然来传旨,他也并未慌乱。 待见到皇上时,皇上正在翻开翰林院新编的大典,把薛云上晾在地上好半天才让平身。 完了,皇上又讲古一般,给薛云上说起往日锦衣卫的种种不堪来。 薛云上听罢又是一跪,先干脆利落地认了错,才说起唐贯知所奏之事,末了又道:“凭谁说殿下有那不轨之心,臣是再不信的,可这里头若事关冠军侯,臣便不得不报了。冠军侯可不比殿下,他手握京防要塞重兵,倘若他起了什么心思撺掇了殿下了,那可就……” 为人父母的皆护短的多,皇上也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