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觉着大哥会信我,还是王爷你会信我?” 襄郡王顿时语塞。 薛云上再一摊手,“所以我就不费那劲儿了。反正以王爷对大哥的拳拳爱子之心,总有办法救大哥的不是。” 襄郡王没想到薛云上认得那么干脆利落,让预备好的一肚子大义亲情教训薛云上的话,都要烂在肚子里了,也让想以父亲之姿逼迫薛云上协同他将大爷送出京城的打算,也说不出口了。 想到这,襄郡王一时怒极攻心,当真吐出一口血来。 见状,薛云上忙要叫太医,只是襄郡王却拦住他来,扎挣着起身抓住薛云上的衣袖,道:“倘若你还当我是你父亲,你就想法把你大哥送出京城去。” 薛云上闻言,冷笑道:“不然就如何?王爷要死在我跟前,陷我于不孝?” 襄郡王是打算这么说的,一时间被薛云上抢先说出来,便有些恼羞成怒了,正要张口便骂,就听薛云上又道:“不说母妃和我,王爷可有为你其他儿子想过。大哥与皇子府亲近,招摇过市,人尽皆知,事后皇上岂会不问罪的。大哥一走了之倒是干净了,咱们这些留在王府的人因此会受什么牵连,王爷可想过了?” 襄郡王那里还有话说的,头也慢慢低了下来,好半日才道:“只要你将你大哥平安送走,我……我请旨册封你为世子。” 薛云上挑了挑嘴角,道:“王爷还是留着给你次子吧,他如今虽在西北,但也不是回不来了。” 说罢,薛云上揖了揖便走了,凭襄郡王如何叫唤他。 见薛云上头也不回地走了,襄郡王所有的气力也瞬间没了,瘫软在床上。 薛云上和襄郡王的话虽隐秘,到底也没能逃过太妃的耳目。 所以太妃一听完,直大笑不止,还一迭连声地说好,“放心,安哥儿虽占不上这世子之位了,但还有咱们小七不是。” 五月初六,承恩侯世子宁忠政娶妻大喜。 承恩侯府虽不比旧时风光鼎盛,可到底架子还在,所以这日前来赴宴道喜的还是不少。 只见承恩侯府街前,官簇簇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待宁忠政迎亲归来,喧闹沸腾就越发不得了了。 与之相比,襄王府里就是一片浮躁。 之前,襄郡王几次想法送大爷出府,却都不过是徒劳,眼见今日就是熙皇子发难之日,襄郡王愈发不得焦急了。 大爷却还在一旁哭嚎央告,“父王,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谁也出不去了。” 让襄郡王越发的心烦气躁,再一扫见墙上挂着的宝剑,襄郡王上前就拔出剑来,“为今之计,只能杀出去了。” 就在这时,就听外头一阵兵荒马乱,少时便见王府的侍卫披盔戴甲列队。 襄郡王喝道:“是谁擅令你们出动的?” 少顷,就见头戴金盔,身披鱼鳞金甲的薛云上从外进来道:“回王爷,是我。”说罢,将手里的玉令符拿出。 见薛云上这副打扮,襄郡王和大爷顿时慌了,“你……你……薛云上……你也想造反吗?” 薛云上不以为意道:“王爷就不能想我点好?冠军侯率军进城了,要走也只有这时候了。” 大爷哆哆嗦嗦道:“可王府外头还有人守着,出不去了。” 薛云上将腰间的宝剑拔出,“都这时候了,还怕惊动了谁,自然是杀出去了。” 说罢,薛云上果然率先杀出王府去了。 襄郡王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拉着瑟缩不敢前进的大爷跟着去了。 襄王府外的人看到城门处的烟火,知道冠军侯攻进城里了,便依另前去里外接应,所以留下看守襄王府的人便少了不少了。 待薛云上将人杀光,便见昔日繁华的街道找狼藉一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