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这孩子既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这江山,给他就是了。 皇帝心灰意冷,张口就要下旨传位,突然就见天空映出熊熊火光来。 宋志来一旁回道:“看所在应该是杜贤妃娘娘和二皇子所在的灵曦宫。” “什么?”皇帝一惊。 这时有被烧得灰头土脸的内侍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回话,“启……启禀皇上,灵犀宫走水,贤妃娘娘和二皇子至今不见。” 皇帝只觉眼前发黑,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若不是宋志来一旁扶住他,只怕早跌坐回去了。 外头的熙皇子却大笑不止,“这下除了我,父皇还想传位给谁。” 眼看就要昏厥过去的皇帝一听这话,狠心咬上舌尖。 昏厥之感霎时退散,皇帝将宋志来一把推开,抬手一指熙皇子,“可是你……你……” 皇帝到底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皇帝的话虽未完,但熙皇子却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于是冷笑道:“什么兄弟,我母妃只生养了我一个。” 皇帝抖衣而颤,“畜生,畜生,咳咳咳……” 末了,“噗”的一声,皇帝喷出一口浓血来。 殿中众人越发惶恐了。 宋志来抽出绢帕来,慌忙上前揩拭皇帝嘴上的血红,边大喊道:“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只是吐出淤血,皇帝似乎比方才要好了。 只见皇帝复又将宋志来推开,恢复了杀伐果断,下旨道:“来人传朕旨意,诛叛逆,杀无赦。” 宋志来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知道皇帝对熙皇子的心,唯恐皇帝事后悔恨,所以一听这旨意,不由道:“皇上三思。” 皇帝却一抬脚将宋志来踢翻在地,“胆敢干政,找死。” 熙皇子听得这圣旨,很是不以为意,宫里的羽林卫和锦衣卫已被他杀光了,不然他如何能到御前来的。 可还不待熙皇子得意,就见忽然从太安殿内涌出多少羽林卫来。 而率羽林卫杀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倍受冷落的兵部尚书——韩为萧。 韩为萧身后紧随而来的,也真是他的次子——韩蓁。 而在熙皇子身旁一直未言语的冠军侯,见韩家父子攻来,也不含糊,大刀一横,口内喊道:“来得好。韩老儿,就让本侯会会你。” 说罢,冠军侯就与韩家父子杀做一堆。 熙皇子拔剑就要迎向皇帝。 就在这时,熙皇子军身后传来护驾之声。 熙皇子回头,就见薛云上与韩崶齐头并进,与一干锦衣卫和燕山卫从后头杀来。 一时间背腹受敌,熙皇子不由得便有些慌了。 冠军侯自然也瞧见了。 但冠军侯到底勇猛,韩为萧虽老道,但武力之上逊于冠军侯。 韩蓁虽年轻,手上功夫扎实,却少了对敌的经验。 所以哪怕韩家父子以二敌一,也不过和冠军侯打了个平手。 冠军侯见形势忽然危急,便不再与韩家父子纠缠,虚晃一招横扫千军逼退韩家父子,便抽身去护住熙皇子。 又眼看寡不敌众,冠军侯当机立断,向来路杀来,撤退之势再明白不过了。 一时间竟也件薛云上和韩崶杀得步步后退。 薛云上见状,倒也不与冠军侯硬拼,连忙退到一旁拿出弓箭,向冠军侯处就是连射三箭。 冠军侯自然不能轻易便被羽箭所伤,闪一箭便用大刀砍断两箭。 但不管是冠军候,还是熙皇子等的攻势,还是被打乱了。 韩崶趁机上前,将己方劣势挽回。 见状,熙皇子越发慌了。 只冠军侯还算镇定,没了薛云上箭矢的骚扰,冠军侯又攻势大涨了起来,韩崶根本不敌。 薛云上只得再拉满弓弦。 可这回冠军侯却是知道薛云上箭术的厉害了,不时引韩崶为屏障,遮挡薛云上的箭矢,让薛云上不得不有所顾忌。 冠军侯这时又道:“薛三,你当真不管你家娘子安危了?她如今可在家里难产了。” 韩崶喝道:“少危言耸听,你又如何得知的 。” 冠军侯一面挥舞大刀杀向韩崶,一面笑道:“只要太后赐的两位嫫嫫在,我的卦再没错的。” 薛云上和韩崶的手上就是一顿,齐声低呼,“糟了。” 冠军侯见机,杀出一条血路来,“殿下,快走。” 熙皇子迟疑在后,又回头看了看那辉煌的宫阙。 仅一步,他就问鼎那宝座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而襄王府里,王妃听说京城动乱竟是熙皇子逼宫,早吓得六神无主,太妃只得从优昙婆罗院里出来坐镇了。 却在这时,有人来回说韩氏受惊,身子提前发动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