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上下全要仰仗姑母的,那里脱得开身。” 说着,四爷叹了一声,“舅母和大姐姐来时,倒是让表姐留下搭把手了。可表姐越发是没经过这些事儿的,也不过添乱罢了。” 闻言,薛云上眉头动了动,“表姐?瑛姐儿?” 四爷道:“可不就是她。” 叶胜男笑道:“那奴婢可不去得。当日周姑娘来咱们王府玩儿,不知为何偏指名要奴婢跟她回国公府伺候的,奴婢不答应,她便叫人掌奴婢的嘴。” 这官司薛云上倒是听叶胜男说过的,所以只四爷道:“倒像她的性子。那你可挨了打?她虽是国公府的小姐,你可是咱们王府的人,要教训也轮不到她。” 叶胜男还笑道:“奴婢自然不能让她打了。就把她人的手关节给卸了。” 四爷向叶胜男竖起大拇指,十分解气地道:“就该如此。她国公府的人也敢在咱们王府撒野。” 说到这,四爷又道:“不过这回她倒是变了样儿了。面上倒是不见往日的跋扈了。” 薛云上端着茶盏呷了一口,“哦?看来外祖父将她送到锦王妃那里管束起来,还是有些成效的。” 这位锦王妃可是连皇帝都要称一声婶母的。 锦王妃和老郑国公夫人是表亲,为人最是严苛,极看重规矩体统。 又因锦王妃一生无出,锦亲王又是个早亡的,守寡多年的锦王妃就越发有些不近人情了。 周瑛被这么一位人物调理过,凭她在本性难移,面上也要改过来了。 四爷大笑道:“三哥也知道了。” 完了,四爷又道:“只是表姐她到底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巴巴地来给表嫂操办后事,这叫什么事儿。” 薛云上抿了抿嘴,道:“还能为甚,就是要我娶她做续弦的意思。” 四爷惊诧道:“舅父也太着急了。” 说罢,四爷又压着嗓子道:“母妃那就不说了,她是拗不过外祖父的,只祖母又是个什么意思?” 薛云上笑了笑,回头对叶胜男道:“你在外多日不能给祖母请安,这会子赶紧去请安才是正经的。” 叶胜男垂眸福了福身,又向四爷告辞,便出了了续斋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只是俗话说“冤家路窄”,是再没错的。 没想到周瑛此时也在优昙婆罗院给太妃请安。 所以常安家的见着叶胜男亲热地寒暄了一番后,就告诉叶胜男周瑛在里头了。 只是常安家的也不耽误,照常往里回话了。 少顷,太妃便让叶胜男进去了。 叶胜男进了上房,就见除了太妃在上端坐,手下还有一人坐着个绣墩。 那人就是周瑛了。 果然就如四爷说的,周瑛面上大不同了,只是功夫不到家,才一照面她眼中的狠毒就露了马脚。 叶胜男却像没瞧见般,恭恭敬敬地给太妃磕了头。 太妃的心情似是很不错的,待叶胜男礼罢,便招手让叶胜男过去同她说话了。 太妃开口就是一句,“这些日子在外,委屈你了。你很好。” 说罢,太妃又问常安家的,“我那套虫草簪子的头面那里去了,赶紧找来。我要给了依怙。” 可见是周安在太妃跟前说了叶胜男的好了。 听闻太妃竟赏了叶胜男这些好处,一旁的周瑛心里虽有不快,但面上还是笑着凑趣道:“谁不说姑婆最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