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熙儿他……” 皇帝心内越发觉着是不好了,所以声音也不禁微微发颤了,“皇姐不急,慢慢说,慢慢说。” 荣御大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细细从头说起,“当日,云上传臣妾进宫……” 只是荣御大长公主才起个头,便被皇帝叫住了,“且慢。云上?云上那孩子叫的你来?不是你听说了风吹草动进宫来质问薛云上的?” 荣御大长公主奇怪道:“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云上那孩子了,皇上还不知道的?当日云上那孩子叫臣妾进宫,说是熙儿终于有了子嗣,一来熙儿他们夫妻年轻,又是头回为父为母不知轻重;二则唯恐有人要借熙儿这子嗣生事儿,便让臣妾到热河行宫去护持熙儿夫妻。不然,臣妾如何得知熙儿夫妻有喜。” 听罢,皇帝一时竟惊愕住了。 荣御大长公主和宋志来大惊,唤道:“皇上,皇上?”罢了,又连忙去叫御医。 御医进来,却也不敢去碰皇帝的,只拿个小玉瓶往皇帝鼻下晃了晃。 皇帝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一拳打在自己胸口上,道:“竟是朕错怪了他。咳咳……” 荣御大长公主和宋志来忙上前拉住皇帝的手,荣御大长公主想也知道定是皇帝以为薛云上有心要谋害废皇子子嗣了,加罪于薛云上了,于是劝道:“皇上,云上那孩子最是心善仁厚,能体谅皇上的苦处。” 说着,荣御大长公主又道:“只臣妾最是对不住皇上和他的。臣妾竟没能照顾好熙儿他们夫妻,他们……他们……” 皇帝突然伸手在空中一通乱摸,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荣御大长公主的手,“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熙儿他们到底如何了?” 荣御大长公主这才将废皇子如何忽然想要确定肖氏腹中孩子男女;太医方新又是如何断定的;废皇子如何受打击;肖氏腹中孩子如何滑落的;见滑落的竟是个成形的男胎,废皇子又是如何癫狂的;末了,肖氏又是如何死的,荣御大长公主细细的都说了。 此时,再看皇帝早两眼呆滞,身子更是僵硬了,而那抓着荣御大长公主的手也开始冰凉。 荣御大长公主觉察不好,轻唤道:“皇上?” 一声唤罢,皇上竟睁着眼昏倒了过去。 就见殿中一阵鸡飞狗跳,外头的御医连忙贯入。 皇帝再度昏厥,醒来之时又是两日之后。 只是这回皇帝一醒来,便传了内阁重臣。 内阁以首辅董阁老,次辅户部尚书郑承付为首,叩见皇帝。 皇帝随虚弱得紧,但话中的威仪却不减,道:“熙儿如何了?” 董阁老只回禀说御医已前往热河行宫医治了。 至于废皇子的失心疯,还治得好,治不好,董阁老却不说了。 皇帝如何不知的他们这些老臣的,一时间心口不知被何郁积堵得慌,但皇帝还是咬牙撑住了,“方……方新……可拿住了?” 董阁老顿了顿,这才又回禀道:“方新死了。” “什么?”皇帝心头又是一窒,一口腥甜涌上,皇帝好不容易才咽下,又问道:“怎么死的?” 董阁老道:“行宫侍卫赶至抓拿时,方新已毒贩身亡在家中。” 皇帝颤巍巍道:“这是……这是有人要……谋害……谋害熙儿的……子嗣。” 一旁的郑承付道:“这便是当初殿下为何要封锁的缘故了。” 郑承付口中的殿下到底是谁,都心知肚明。 郑承付又道:“只是这缘故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的。怕是多少人又会说这是殿下的开脱之词,所以殿下这才闭口不言,就是皇上治罪于他也不分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