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统领一进来便引得众人侧目。 殿中大汉将军大喝道:“大胆。” 锦衣卫统领忙下跪山呼万岁,又道:“启禀皇上,臣擅闯也是迫不得已。外头有人抱着皇子殿下来求救,说是有人要杀害皇子殿下。” 闻言,殿内一阵哗然。 薛云上心头一悸,忙道:“还不快将人领进来。” 少顷,百官便见一人头带擦伤,嘴角渗血,衣冠不整,抱着一个已经啼哭得声哽气堵的孩子,很是九死一生地从外头进来了。 薛云上顿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道:“常嫫嫫?这到底是怎么还一回事?还不快说来。” 常安家的跪伏在地,大声道:“启禀皇上,今儿一大早太皇太后移驾雏鸾宫,说是来瞧瞧皇子殿下。可听说皇子殿下并未睡醒,便问起奴婢皇子殿下的生辰八字来,说是要给皇子殿下请长命锁。奴婢不疑有他,便回禀了太皇太后说,皇子殿下已有长命锁。而殿下的生辰八字就在封在殿下如今戴的长命锁里。” 说到这,常安家的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让嘴角又添了一道血痕,这才又道:“太皇太后不悦,奴婢惶恐便借故去端殿下的汤药,回来……回来时……就看看到……” 末了,常安家的泣不成声了。 薛云上沉声道:“看到什么?” 常安家的这才又惊惶难安道:“看到……看到太黄太后拉扯着殿下的长命锁,要勒死殿下。” 说罢,常安家的打开抱着康哥儿的小被子,露出康哥儿的小脖子。 百官有目共睹,就见康哥儿白嫩的脖子上一道红痕,十分鲜明。 原勒在康哥儿颈上的细线却不翼而飞了。 见状,顿时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怡亲王自然是不能放任常安家的继续说下去,当下便喝道:“放肆。那里来的刁奴,竟然污蔑太皇太后,还不快来人拿了打死。” 说罢,怡亲王便出列,想要亲手掐死常安家的。 郑国公也跟着出列拦阻怡亲王,“王爷好大的威风,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一时间两人便拉扯开了。 薛云上伸手将宝座边的太平象炉给挥翻在地,殿内一声震天巨响,顿时将百官镇住。 怡亲王和郑国公也不由得往上看去,就见薛云上倏然从龙椅上站起,满面寒霜,切齿磨牙道:“怡亲王,你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怡亲王一惊,不得不跪下。 百官亦跪下山呼,“皇上息怒。” 薛云上也不理会,对谭有信道:“去将皇儿给朕抱上来。” 谭有信领命,小心绕过跪伏在地的怡亲王和郑国公,将康哥儿接过抱回。 如今还在早朝,薛云上自然不好接手抱过康哥儿,就这谭有信的手查看康哥儿。 完了,薛云上命道:“快传御医。” 没半刻钟才走马上任的太医院院判邓林进来,叩拜过薛云上后就忙给康哥儿扶脉。 此时,康哥儿已经哭累了,只是不时的抽噎。 邓林给康哥儿探过脉息后,看细看了一回康哥儿脖子上的伤痕,躬身回禀道:“启禀皇上,殿下颈项上的伤痕的确是勒痕。” 罢,殿中又是一阵低低的哗然。 薛云上道:“去将皇儿交由徐尚宫看护。邓御医随时侍诊。” 邓林领命,同谭有信一并出了an庆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