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襄郡王护持皇上就罢了,竟然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家生子也维护。 此时此刻,不说苏太师父子想不明白襄郡王,就是薛云上和襄郡王妃也是想不透的。 叶胜男原也是要跪的,但被薛云上扶住了,又携着她的手,并肩而站,冷眼看着殿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道:“好,好,好,太师果然不愧是三朝元老,这忧君忧国之心是着实够大。” 苏太师此时也是不能善了,也就再顾不得留下后手,道:“启禀皇上此乃欲加之罪。微臣父子之心日月可昭。再者贵妃出身的确不妥,微臣父子并非信口雌黄。微臣有当日抱养贵妃的襄王府家奴留下的凭证。” 襄郡王又嗤笑道:“本王府中家奴竟有这样的遗物,本王竟不知,反倒是太师清楚十分的。” 苏太师道:“此凭证的真伪,襄郡王不必质疑,只因可是府中太妃给的下官。” “什么?”襄郡王一惊。 百官等也是一阵愕然,只是此时都不敢窃窃私语,只不是同情,就是幸灾乐祸的偷偷觑向了襄郡王。 今日太妃告病,并未出席满月宴,自然不能当朝问对。 薛云上只得道:“是何凭证?还不快快呈上。” 苏鹤忙让人从外传进个略显老旧的襁褓来,道:“此乃当日贵妃养父抱养贵妃时,贵妃身上的襁褓。” 宁忠政道:“就凭这么个无名无姓的东西,爱说是谁都行。” 苏太师略抬头道:“宁世子莫急,这襁褓中还绣有贵妃的闺名和生辰八字。” 薛云上向谭有信挑了挑下。 谭有信忙不迭去接过那襁褓翻看,果然在背里看见了两行字,遂念道:“愿吾女芳儿康健平安。”接下来果然就是生辰八字,谭有信也不便念出。 但叶胜男的生辰八字,宗人府玉蝶上便记有,是故就算谭有信不念出来,也瞒不住。 到此苏太师和苏鹤虽明知女儿入宫再无可能,却也松了口气。 只是不待苏家父子等意欲谋夺皇后之位的人,将这口气彻底松下,就听百官当中有人道:“芳儿?启禀皇上,可否让微臣细看那襁褓?” 众人诧异,不禁都略抬头觑向那声音的来处。 就见奏请之人,正是韩尚书。 此时韩尚书殷切之余,又有些恍惚。 薛云上见状,也不迟疑,就让谭有信将襁褓拿给韩尚书瞧。 韩尚书接过襁褓,便似得无上珍宝一般,细细摩挲,细细查看,末了竟还低呼道:“吾苦命的儿。” 殿中当下又都怔住了,皆心中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听韩尚书又道:“请皇上和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发中可是有一颗红痣?” 叶胜男心头一跳,看向薛云上。 只因她发鬓当中,的确有颗红痣。 薛云上转身向叶胜男,朝叶胜男发鬓中拨了拨,道:“没错。” 当下韩尚书便哽咽了起来,“果然是。” 襄郡王道:“到底果然是什么?” 韩尚书忙又跪拜道:“启禀皇上,这那里是什么段家余孽,分明就是微臣夫妻的长女。” 一时间,殿中内外哗然再起。 苏家父子等人也是都惊讶住了。 薛云上诧异了须臾,又道:“贵妃怎么又成了你们家长女了?” 韩尚书擦了擦老泪,哽咽道:“皇上,容臣细细禀告。” “当年臣与拙荆先得两子,便一心再要个女儿。上天果然不负微臣夫妻拳拳之心,果然得了第三胎。可那时暂居微臣家中的远房表妹却生了不有的心思,欲要除了臣发妻,好嫁入韩家。在知道微臣一心想要女儿后先害得拙荆难产险些就丧了命,后又偷走了小女。”说到此,韩尚书又老泪纵横了起来,“被臣查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