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说道:“无事,我本就没怎么睡着。” “醒了也好。”她微笑道,“一会儿便要服药了。” “听范元说,这几日都是公主亲自喂我服药的?”他望着她,唇边含笑。 “是啊,怎么了?”她扬了扬眉。 “可惜我一次都不知道。”他一脸遗憾。 “一会儿药来了你便知道了。”她笑。 “公主还要亲自喂我服药?”他眸中一丝惊讶闪过。 “难道你不要人喂,想自己喝?”她歪着头看着他。 “那还是公主喂我吧。”他笑了起来,“能得公主亲自动手,真不知是哪世修得的福气,怎么能放过。” 她低头一笑,说道:“你我夫妻,这些都是我为□□的份内之事。” 夫妻。这两个字让司马珩的心头一颤。他定定地望着刘意映,半晌才微笑道:“公主此言,真叫我受宠若惊。” 刘意映抿嘴一笑:“你也会觉得受宠若惊吗?” 正在这时,范元端了药回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公子,公主,药好了。” 刘意映望着司马珩笑了笑:“驸马,吃药了。” 司马珩微笑着点了点头。 刘意映叫过范元,两人像往日一般,由范元扶着司马珩,刘意映端着药碗喂他服药。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用瓷勺在药碗中舀了一小勺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再送到自己的嘴边。 他看着她,张开嘴,将药饮了下去。 她问道:“苦吗?” “不苦。”他笑了笑,“甜的。” 她讶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甜的?不会端错药了吗?” 她舀了一勺自己尝了一口,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好苦! “你骗我!”她瞪着他。 他看着她,轻笑出声:“我没骗你啊!我真觉得是甜的。”说到这里,他沉下声来,“你喂我的,就算是毒.药,我都觉得是甜的。” 闻言,她微微一怔。然后低下头去,吹着药碗里的药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药汁的蒸气太甚,她只觉得眼中慢慢湿润起来。 在刘意映的精心照顾下,司马珩的伤口渐渐愈合。万睦每回来诊治后,都是一脸轻松地离开帐子。 这些日子,刘意映很默契地未与司马珩提起司马氏和刘氏皇族的争斗,似乎那一切都是与两人无关之事。但刘意映心里清楚,随着司马珩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复原,自己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只缺少一个离开的时机了。 司马珩身子好转,司马曜便也开始交一些公文让他看。刘意映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在司马珩看公文的时候,她总是很自觉地避了开去。 这晚,她洗漱完了,看见司马珩帐中还亮着灯火,想到他身子还未痊愈,怕他过于操劳怕会伤了身,便前去叫他早些歇息。走到帐前,她又犹豫起来。万一他还在看公文,自己进去怕是不便,想到这里,她站在帐外大声叫道:“范元,你出来一下。” 范元应了一声,很快便出了帐来:“公主,叫小人何事?” 刘意映说道:“都快戌正时分了,你叫驸马歇息了。公文让他明日再处理。” 范元点了点头,应道:“小人明白。”然后转身准备返帐。 这时,司马珩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公主有话,为何不进帐来亲自对我说?” 听到司马珩满含笑意的声音,范元瞅了刘意映一眼,说道:“公主,公子请你进去。” 刘意映微微一顿,然后走上前,掀帘走了进去。看着司马珩案前放着一大叠公文,她一下停住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