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公,振华同志这样胡闹台,会上批他,他还敢反驳?”密室之内,丁世群又换了称呼。 丁世群其实最不耐烦和丁世群谈政事,谈吃喝玩乐,这个人总能接得上,往往还能别出机杼,抒发新意,可一谈政事儿,总忍不住让他上火,可丁世群偏偏又对政事儿的兴趣极大,往往说不上几句,就弄得江歌阳上一肚子火,无处排泄。 就比如现在,江歌阳又上火了,却还得耐着性子回答:“振华同志态度很端正,上来就先做了自我批评和检讨,请求组织处分。” 啊! 丁世群打翻了桌上的茶盖儿,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旁的江朝天却是面不改色,伸手帮丁世群将掀翻的茶盖儿盖好,其实,江朝天早料到如此,振华同志那个层级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有深意,都是走一步想十步,岂会随兴放意而行? “检讨通过了,对吧?”江朝天轻声问道。 江歌阳点点头,叹口气。从桌上抽出根烟,刚点燃,却被江朝天拿了下来,“爸,算了,进亦忧,退亦忧。那个位子,咱们暂时是够不着的,不如不去想它。” 江歌阳拍拍江朝天的肩膀。笑笑:“你爸还没那么小气,算了,不说这扫兴的话了。朝天啊,果然被你料中了,薛家小子这回又死里逃生了。” 丁世群一惊,瞥了江朝天一眼,问道:“薛家小子是不是那个‘薛三篇’,在靠山屯闹出偌大动静的小子?” 自薛向三篇文章问世后,京城各个圈子,就送了他这么个外号。 江朝天点点头,丁世群又问:“朝天,莫非你早就知道那小子能化险为夷?”语气中满是惊讶和不信。 江朝天笑笑:“丁叔。那个人您没接触过,恐怕还当十七八岁、啥事儿不懂的啷当小子。您平日里不是总夸我机变无双么,照我说,那人更甚我一筹。” 丁世群摇头表示不信,江朝天又道:“丁叔。先不说人家赤手空拳,在靠山屯白手起家,短短一年的功夫,把一个山沟沟折腾成了金窝银窝,单说报上的三篇文章,那岂是一般人写得出来的?其实。那不是文章,而是一把一把的飞刀利箭,是一个层层推进的连环套,若不是心怀天下,目光深远,能布得出这样的局么?怎么能每一篇文章都发得恰到好处,进而搅动天下?” 丁世群听得毛骨悚然,惊道:“你的意思是薛三篇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朝天,世上怎会有这种妖孽,那已经不是智谋了,简直就是妖法,他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事先就猜中高层、舆论的种种反应。” 江朝天苦笑连连,事实上,他也觉得若是非说薛向早料中有这般情况,是有些不可思议,不,简直就是在神化薛向。可凭直觉,江朝天总觉得薛向不是个弄险之人!因为那种风险没人冒得起,且一个志在天下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这种风险的。因为,这种人最是惜身,正如他自己。 见江朝天只是苦笑不语,丁世群又问:“江公,对薛三篇新出的这篇文章,会上诸位首长怎么看?” 江歌阳后背往后依靠,仰天道:“怎么看?等几天,看报纸,你就知道了。” 砰的一声,丁世群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们把报纸抢过去呢?” ………………………… 薛向住进这豪华监狱,已有五天了,每日里倒是好吃好睡,整个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