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站立,让他这赳赳武夫也十分不爽利。 江朝天也回身坐下,见了薛向的形状,笑道:“怎么着,让首长收拾了?嘿嘿,要我说你老弟这孙猴子,也就首长这如来佛能镇得住,实事求是地说,薛老弟你时时心机,步步诡计,让兄弟我跟你靠近坐会儿就觉浑身哆嗦,那旁人谁还还敢亲近?” “江科长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薛某人素来就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哪里又来得心机和诡计,我看‘如是想者’才有‘如是心’,是你老兄自个儿心思深沉了吧,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介意,您这自己一身白毛,愣说别人是妖精的毛病可不好,是真不好。” 薛向知道江朝天方才之言何指,无非是那边的冲冠一怒为爱孙,把自个儿已经差不多接到手的位子给弄丢了,而江朝天则把这当作是他薛某人预设好的诡计,故意打小的,激老的。细说来,持这种想法的非只江朝天一人,就连远在吴中的安在海,远在南疆的许子干,以及远在岭南的薛安远都来电相询了。 第一百零六章薛老三的郁闷 当然,许子干和薛安远来电,主要是关心小家伙的伤情,外加表态说他薛老三打得好,那一问只是捎带。 即便如此,薛老三心中已然叫起撞天屈来。实事求是地说,紫寒将军获得提名的事儿,早在他写《大国崛起》前,就在松竹斋听安老爷子提过一嘴。当时,安老爷子说薛安远恨有希望,会上已经有老同志提名了,希望薛向跟薛安远通个气儿,意思是让薛安远和老首长吹吹风,基本就能拿下。而那会儿,薛向却不觉得自家伯父上这一步有多好,虽然此前,他一直希望薛安远在仕途上大踏步前进,可那个位子在眼下来说却是烫手得紧,众矢之的的所在,得之无益。 不过,最后薛向还是和薛安远汇报了,未等他说出自己的看法,薛安远竟先拒绝了,还让他转谢安老爷子的好意。而不多久,薛老三又听安老说,老首长似乎也不怎么赞同薛安远进这一步。 而后,薛向便再没关注这件事儿了,可事到如今,紫寒将军因为今次的事儿,丢了必得之位。然而薛安远,许子干,安在海,甚至江朝天都一股脑儿地,弯儿都不转地怀疑是他薛某人使得手段,,薛老三真个是冤枉到家了。 因为这本就是个突发状况,纵算他薛老三再使心机,也不至于把自家小宝贝丢出去作饵呀,更何况,此前他压根儿不知道陈坤的身份,何谈早有预谋。当然。从另一方面讲,人家都怀疑他薛老三,也是有道理的。 一者,薛安远曾有机会得到那个位子,不管什么原因,最后失之交臂,可到底便形成了他薛某人的“作案”动机——不爽顶掉薛安远的紫寒将军;二者;他薛老三机谋百变。弯弯肠子赛黄河是出了名儿的,此前就做下过许多惊心动魄的“大案子”,今次要做这一桩。也在能力之内。 有此二者,也就无怪别人拿有色眼镜瞧他了,于此看来。低调是何等得难能可贵啊! 正因心中憋着火气,又逢江朝天再次误解,是以薛老三出言尤其不客气,竟带了十分刻薄。 江朝天似乎对此免疫力颇强,笑笑,接道:“谁是妖精,这会儿可看不出来,好在来日方长,你我兄弟有的是时间明辨己身,得。今儿个特意在此等老弟你,就是和你话个别,只怕以后,你我兄弟一南一北,见面的机会可就少喽。” 听江朝天这情真意切的话。不知道的准得以为这是关羽、张飞兄弟辞别,其实,这二人的关系说成刘备和曹操都是客气的。 “南北?怎么,江科长要外放了?”薛向微愕,他此去辽东正是北方,而京城显然也是北方之属。这江朝天的南北之论是如何而来? 江朝天笑道:“还不都怪你老弟太优秀,把兄弟我都比得没影儿了,老爷子老拿你做榜样,激励我这后进生,这不,把我赶下地方,说是不做出成绩不准归家,你说说你老弟是不是祸首罪魁,......” 薛向可没功夫听江朝天说便宜话,问道:“江科长下到何处,想必以你老兄的大才,定是省府之属吧。” “兄弟我哪有你老弟这么好的命,入仕年余,就玩儿了出三级跳....” “行了,你老兄一见我就是话唠,痛快点儿成不?”薛老三对江朝天的新职务确是好奇至极,他心里对自己的升迁速度勉强满意,却是不信江朝天还能再赶到自个儿前边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