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此时,自然不肯再出血。 “行,不买就不买,老子接着骑自己的凤凰,谁眼馋谁知道!” 赵大海何尝不了解自家的小子。 果然,长江一声悲鸣,灰溜溜奔回房间,爆出个瓷猪头,砰,在地上摔个粉碎,一会儿功夫拾出一捧钱来,一语不发地捧了,满脸悲愤地朝屋外行去! “老婆子,别吃了,走跟老子买车去!” 赵大海压根儿就不理长江,拉起冬梅,冲明月打个响指,一家人颠颠儿朝南区行去! ………… 砰,门被推开,王定法满脸通红,头发蓬乱,衬衣如泥,两排钮扣也扯脱了不少,闯进门来,刚要说话,却被楚朝晖用嘘声止住。 楚朝晖指指办公桌上正趴着的薛向,步到他跟前,小声道:“让领导休息会儿吧,都三天三夜没睡了!” 王定法深深看了薛向一眼,正待退出门去,薛向忽然抬起头来,嚷道:“拖车怎么停了,怎么没声儿了?” 王定法几步抢上前来:“厂长,正要跟您报告呢,自行车都运走了,最后一趟了啊,奇迹,真是奇迹啊,厂长,我老王算是服了,四天的功夫卖掉近八千辆车,就是孔明在世怕也不过如此吧,啊,哈哈……” 王定法实在是太开心了,也实在没想到局面会发生如此大的逆转,短短四天时间,销售掉如林似海的自行车,几乎可以说是神迹,因为卖自行车不是卖白菜,论捆论袋,那玩意儿在时下,虽不能说是如同钻石珠宝之类的奢侈品,却是实实在在的大件儿,不拿举家之力,是很难买起一辆的。而薛厂长偏偏巧施奇计,冷让自行车变得比大白菜还好卖,这怎不叫王定法惊叹。 更为让他兴奋的是,经此一役,五金厂彻底活了,不仅活了,未来也注定是红红火火,一条金光大道,已然铺设在了面前。 “现在才卖光,还真慢啊!” 薛向一声呓叹,倒让王定法傻眼了,感情这位竟还嫌慢,真当卖白菜呢。 要说薛向还真不是矫情,这些天,他压力可是山大,除了第一天跟车出去看了销售行情外,其余几天都在厂子里负责调度,真站在三楼往下看时,薛向才知道如山似海到底是个什么场面,那七八千辆如波浪一般自行车,真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只有亲见时,才能在那强烈的视觉冲击之下,明白困难有多大。 而地委下公函了,白纸黑字,却如同刀架到他薛某人的脖子上了,薛向倒宁愿架在脖子的是一柄钢刀,那样还不至于要命,毕竟以他薛某人的本事,无论刚刀多快,也尽能自保无虞,可偏偏架在脖子的是柄杀人不见血的刀,要杀掉的还是他薛某人的政治生命,这下是把他逼到墙角里了,真是时时挂心,刻刻在意,再也不得安生。 薛老三这才发现自己也并不是什么阔达之辈,功名利禄之心,不较旁人轻半点儿,或许唯独可以自慰的是,他薛某人做官不是全为名为利,贪慕权势之余,更为匡世济民。 铛铛铛, 就在这时,门响了,周明仁步进门来,未语先笑,显然心情不是一般地好,近前几步,便张嘴笑道:“薛县长,奇才,奇才啊……” 周明仁似乎就会这一个夸人的词儿,前次薛向在建行,同他分说利弊时,周行长亦是这般夸赞,今次又是这俩字,除了情绪更加炽烈以外,薛向倒是没听出什么新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