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来,也无怪廖国友发疯,不顾体统的在办公室里就大骂起俞定中来,实在是这位廖书记太生气了,在方才的常委会上,就撕破脸皮和俞定中大吵了一架,还是清风书记发怒,才震住局面。 究其原因,还是方才的会上,俞定中联手卫齐名调整了薛向的分工,当然,抢桃子的事儿,俞县长自然不会做得赤裸裸,遮羞布还是要披上一块儿的。 按俞县长的说法就是,萧山县在薛县长的努力下,财政状况有了极大的改观,虽然离上次薛县长承诺的二百万,还有不小的距离,不过看在薛县长辛苦操劳的份儿上,组织也不能不体谅同志,不能让薛县长忙得连谈对象的功夫也没有,所以,县委县政府就不苛责薛向同志了,让薛向同志接过他前任李县长的分工就好,恰好农忙结束,李县长曾经分管的农业,水利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以前制约交接的工作连续性需要的因素就不存在,正好由县府的各位副县长再归还给薛县长,希望薛县长在新的工作领域,做出更大的成就…… 俞定中当时说得很热情,薛向心里却似被千年寒冰给封住了一样,冰冷酷烈到了极点。 细说来,他薛某人自打到萧山县来后,从来就是不招灾,不惹祸,可偏偏灾祸好似和他结了亲戚,总好寻他。而薛某人每每被动应战之后,从不乘胜追击,继而,返身又去甘做老黄牛了,图的是什么,还不是踏踏实实干几件事儿,因为他知道萧山县现在的局面已经经不起折腾! 可偏偏每每他薛某人要干成一件事儿了,就有人跳出来指手画脚,从前薛老三是能忍都忍了,可今次却是再不打算退步。因为这不只是五金厂的事儿,还事关整个萧山,事关他薛某人心中的萧山县的整幅发展蓝图,薛向也无法再退让,既然对方再三把剑,那也别怪他薛某人亮剑! 廖国友抱怨玩,见薛向斜坐在沙发上抽烟,心中火气没由来又是一炽,劈手夺过薛向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我说薛老弟,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吧,人家姓俞的要把你一跪一求,好容易攒起来的家当,都抢光了,你这儿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我看着都替你着急啊……” “急有什么用?”薛向笑道:“卫书记、俞县长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嘛,咱们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 细说来,薛向这句话也非全是调侃,更多的却是无奈。常委会上,他薛某人可以腾挪闪跃,合纵连横,可一到书记办公会,他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卫齐名和俞定中合流,若是清风书记再懒得插手,那是什么事儿都定得下来。前次提名纪委书记,因着是上级组织要求县委提名,书记办公会才没定下,而今调整他薛某人职务,有俞定中这位顶头上司提出,再由卫齐名批准,那就齐活了,任何人都插不上手,便是清风书记也不好直言反对,毕竟是人家县府内部分工事宜。 而进入不了萧山县的权力核心,这也是薛向为何埋头苦干的原因。因为他连核心圈子都踏不进,再卖力争斗又有何用,不如踏踏实实干点事儿。可现如今,人家连事儿都不让他薛某人干了,薛老三是真得怒了! 第二百零三章千里走龙骑 “我就不信你薛老弟能咽下这口气!”廖国友拍案而起,却又小心地把脑袋靠拢薛向,低声道,“你老弟后面的人是不是该动动了,咱们现在和卫齐名、俞定中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光挨打还不了手,他们得管管啊!” “用不着!” 说罢,薛向顺手扯得廖国友坐了下来,竟然蹭身立起,手八叉,腰间按,开喉起唇,呜呜呀呀,唱起了京腔,嗓音嘲哳,呕哑难听,廖国友登时就傻了眼,几乎以为这位薛老弟骤遭巨挫,一时受不了打击,疯掉了,待细细听了会儿唱词,一颗心才又落回肚子里。 词出《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