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拾起一直野兔,翻看一番,抱怨起来。 老药子抱了膀子,笑道,“放心,我用的药有数,对这些小畜是毒,对咱们来说却是大补。” “还有这说法儿!”薛向摇头,只是不信。 老药子笑道;“万物万理,就拿人参来说,这玩意儿是大补吧,可你给营养过度的人吃多了,那能要命,你给身体太虚的人吃多了,它也要命,这就是个量的控制问题了。我用的秘药,原本就是活气血用的,对人是大有裨益,可这小畜气血稀薄,一冲即死,可对咱人来说却是无害,不瞒你说,这玩意儿弄出的肉,那可香了,就这点儿药也是我压箱底的喽,以后,你想吃也未必有呢。” 说完,老药子脸上竟露出不胜唏嘘之色。 薛向瞧得不忍,说道:“要不,你干脆和邓四爷搬萧山来吧,这儿的老林子多,足够你们可劲儿地钻!” 老药子眼神一亮,募地,又暗了下来,叹道:“多谢大队长好意,我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还能蹦达几天,故土难离啊,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叶落归根吧。” 薛向道:“得了,不来就不来吧,不过,你们放心,今儿个你们帮我这大个忙,我多少也得表示一下。” 老药子骤然变色,“大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骂人么,咱老爷们儿到这儿来搭把手,可不是图你什么,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可调头就走!” 薛向笑道:“你老药子啥时也成了炮仗脾气,放心吧,不会给你金银财宝的,你要我也没有啊。是这么档子事儿,你和邓四爷不一直惦着金牛山么,这回回去,我让金牛山重新开放,你看这份礼物,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不折腾啦!” 开放个金牛山对薛向只是小事儿,毕竟靠山屯管委会的一号、二号都收拾了,一个老林子,不信后来者还敢较劲儿! “要要要,你可是活祖宗诶!”老药子一叠声地嚷罢,双手扑来,竟抱起薛向原地转了一圈。 “这是闹腾什么呢?” 这会儿,邓四爷从左边的林子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俩大芭蕉叶子。 老药子丢了薛向,冲邓四爷一通嚷嚷,闻听此等好消息,欢喜得邓四爷双手一腾,把俩芭蕉叶子一扔,就嚎叫起来。 亏得薛向书,本领超人,瞬息而至,抄手托住了俩大叶子,这才看清,一个叶子里抱着十多个粉嫩的鸟蛋,另一个叶子里包了一大坨蜂蜜,显然邓四爷方才持了棍子去掏鸟窝和熊洞了,当真是好胆儿! 材料备齐了,剩下的就是烹饪的事儿了,仨人都算是行惯了山林的,眼下,虽无刀无水,照样料理得材料。 老药子和邓四爷,一人持了一只野兔蜕皮,薛向拎了野鸡三把两把就把毛褪光,撕开肚子,掏尽内脏,又取了雪团整个儿一擦,野鸡并手皆干干净净,再清出一溜空地,寻来干柴,架起篝火,将涂沫了蜂蜜、肚里塞了鸟蛋的野物,穿了松木,便炙烤起来,邓四爷负责翻滚,老药子则又掏出百宝囊,取了不知多少种佐料,不住往炙烤得金黄、流油的野兔、野鸡身上擦抹,又过片刻,整溜儿空地被炙烤得温暖极了,野兔野鸡金黄的身子,已化作焦红,整个篝火架上的香味儿,已引得薛向暗自吞咽了无数口唾沫。 “可以动手了!” 总厨老药子刚一发话,薛向便伸手,扒拉了一只野兔,抱住了便一通猛啃,竟是丝毫不觉烫手。老药子和邓四爷倒是斯文,取出一片小刀,开始片肉,待一块块薄腻香甜的肉块儿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