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话的机会,抢先做了深刻的检讨。 紧接着,季老也作了发言。先是对那位进行了批评,临到发言结束,却是附和了老首长的意见,总体意思是。这届班子才搭起来,磨合得还不够,不宜大动干戈。 很明显,季老素来老成持重。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性,短短数年,高层班子已经经历了两次大变,这届班子刚搭起来。便是再大的问题,也得运转下去,稳定、团结。永远是中央的主基调。 老首长和季老这两位定海神针看法一致。会议的调子便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那位虽然挨了满身口水,却是顺利过关。 而明天的中委会的主基调也算确定,自然是统一意识,凝聚共识,当然。也少不了是对那位的敲打,毕竟,那位在访问记上,确实有许多不当言论。 薛安远话音落定,许子干三人盯着薛老三,简直像瞧着外星人,周医生说罗贯中在《三国演义》里对诸葛亮的描写失败,是状诸葛多智而近妖。 如今,眼前的薛老三,在三人心中便是实实在在的多智如妖。 三位大佬均想:“这小子才多大啊,眼光竟然如此犀利,不过从小小的会议程序,就能推断出南海中央的那张会议桌上的会议结果,这也太神了吧!” 要说,薛老三头脑聪明不假,但若聪慧到这种妖孽的程度,那绝对是夸张。 毕竟,他推导出这种结果,压根儿不是从这会议程序不正常得来的,而是因为魂穿后世,知道历史走向,阅读了许多如今要么是秘辛,要么还未发生的党史,两相印证,才有这般神机妙算。 却说,薛安远通报了政局会议结果后,园内的气氛彻底松弛下来了,毕竟,先前薛老三的推断也终归只是论断,薛安远的通报,才算是尘埃落定。 “恭喜恭喜,子干兄好运道!”安在海端起茶杯,冲许子干递了递,一饮而尽,“子干兄,这下,你那位搭档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怕要大失所望喽。” 许子干笑笑,端起茶杯冲安在海的方向略低了低杯口,复将茶水送进口中饮尽,虽没接茬儿,可眉宇间的冷峻,已然对安在海做出了回答,他许某人这南天王又岂是好惹的。 冯京道:“在海书记说得在理,那位宋省长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我看是利欲熏心!” 许子干方要回应冯京,忽然瞧见薛老三面色冷硬,话到嘴边,一转道:“老三,怎么?你又有不同意见?” 事到如今,经历风浪也算无数,薛老三在这个圈子智囊的地位,已然稳如泰山,见他这阴阳怪气模样,许子干心中隐隐抽冷。 薛老三并未立即答话,而是掏出烟盒,散了一圈,似在借机整理着思绪,直到他口中一阵轻雾吐出,这家伙才再度开言,“许伯伯,我不赞成二伯和冯伯伯的意见,咱们今次之难得脱,与其说靠谋划,不如说是天意,毕竟,那张会议桌上的进程,实实在在超出了咱们的把握。” “且今次风潮看似平息,在我看来,更像是风从青萍之末初起,大有汇波聚澜之势,您独立闽南桥头,避得过一次,避得过第二次么,以我之见,不若激流勇退,见好就收,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叮”的一声,许子干的茶盖儿忽地跌落在了石桌上,骨碌碌绕了半圈,滑到了桌沿,方才止住去势。 “老三,就照你说的办,一事不烦二主,你得给老子想个去处!” 方才虽然吃了一惊,许子干却转瞬理清了究竟,完全认同了薛向的分析。 而一边的安在海、冯京也默然无语,似乎薛向阻止的只是一颗糖的小事儿,而非是一省之尊的去留。 说来,也非是这二位不愿发言,实在是在薛老三这妖孽的强大光环下,二人难以刷出存在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