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的态度既然无可逆转,作为铁杆,自然只有毫无保留地站在他一边。 这一刻,耿福林不是位高权重的远东金融中心的市政府秘书长,甚至不具备政治属性,就是薛家打手。 张青脸色一暗,冷冷盯着耿福林,“拦我的后果,只怕你无法承受!” 刷的一下,张青亮出了一张军官证,签发地竟是东北军区司令部。 八十年代初期,越战刚结束,军方在地方的权力尚未收束,若逢军政相争,通常是军方占据优势。 耿福林虽是副厅级高官,可张青就凭一张大军区司令部的招牌,却是无需畏惧。 “他动手了么?” 无声无息,薛老三揽着小晚,到了近前。 饶是再有恃无恐,听见这不含任何感*彩的声音,张青仍旧忍不住骨子里发冷。 打架,张青自问是不怕的,便是挨打,忍忍也就过去了,可眼前这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则石破天惊,鲜血淋漓,比屠宰场好不了多少。 偏生面对此人,他又无可抗拒,且此人三次询问那白衣女郎,己方三次有人倒下。 于今,这近乎可笑的问询声,简直有了黑白无常勾魂索的震慑。 张青是*凡胎,焉能不惧。 “动手了又如何,你动他下试试!” 平地一声雷,大门处,光鲜陡暗,七八人鱼贯而入,当先那人最是魁梧,看容貌,不过二十七八,身高足有一米九,肩如山宽,威猛不凡,一身利落的灰军装,套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土气,反倒更增威猛,一双超大号的黑色军用牛皮军靴,宛若小船,裤脚自膝盖下起,就扎进了靴筒内。 如此身材,配上这等装扮,衬得那壮汉威猛绝伦,好似一柄无敌金刚杵! “东哥!” “东少!” 张青满脸满脸狂喜,脸上的颓唐一扫而光,好似只要这人来了,便是黑白无常当面,也再无畏惧。 而正卖力掌掴着的康熙,瞧见来人,瞬间泪流满面,蹭地起身便朝那人奔去,好似离家十月的孩童,遭遇了寻来的父母。 到得近前,康熙顾不得擦泪,指着薛向,就冲那人哭诉开了,“东少,就是那王八蛋,我不过就想请他妹子陪你喝吨酒,那王八蛋不肯就算了,上来就打,小龙,钢炮,被他虐得到现在生死不知……” 不须康熙朝室内的两滩血迹指去,那人的目光早被这触目惊心的所在吸引,轻咦一声,眼睛满是一扫,定格在了薛老三脸上,“你干的?” 不成想,此人话音方落,啪的一声响,薛老三骤然挥掌,巴掌准儿又准地印在张青的脸上,直抽得他倒飞了四五米,半空里血如雨注,断齿飘蓬,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起初,薛老三没上来就对这家伙动手,乃是见这人清清冷冷,孤傲不群,猜到以此人的傲气,不至于对小晚动手。 可此刻,听了康熙的哭诉,以薛老三的聪明,哪里还猜不出,张青就是狗仗人势的狗腿子,而自家妹妹就是这王八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