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子大衣耸耸肩膀,“干什么?没听人江胖子说嘛,打打杀杀,是闹笑,这都啥年月了,就不能学着做个文明人?” 刘公子拧紧眉头,“可……” 呢子大衣打断道,“可什么可,有什么好可的,有些人说话,就当放屁好了,歌照唱,舞照跳,婆子照拍,这年头,个把人说话都怕,还混个球!” “是这个理,哈哈,咱就照原少指示的来!”刘公子吆喝一声,脸上乌云一扫而尽。 “薛原!” 白脸胖子断喝一声,脸上乌云密布,死死盯着呢子大衣。 分说至此,呢子大衣的身份已然明了,正是薛原。 却说这薛原,薛阳兄弟,是薛向三叔薛平远的一对公子,秉性各异,哥哥薛阳及至成年,渐明道理,早早参加了工作,薛向在明珠为官时,和他颇有来往,彼时,薛阳已经成长成了一个颇有城府的青年科员。 而这薛原打着入京念书的旗号,实则是向往京城衙内的荒唐生活,早些时日,这家伙就拉了小意一道在衙内圈里混迹,混出点模样后,便学着替人铲事儿,彼时,也是和时剑鸣起了龌龊,双方正争雄的当口,薛老三赶了过来,唬得时剑鸣跳窗而逃,他和小意也被不置一言的薛老三吓得够呛。 后来,小意便安心向学,薛原却是秉性难移,只安生了几日,待得薛向离京,这家伙便又老调重弹,回复原样。 一二年时间,借着薛家威名,和薛老三在衙内圈子里的独特地位,薛原的衙内生涯,可谓一帆风顺,如今俨然是衙内圈子里数得着的人物。 “怎么,江胖子你还有什么指教?”薛原毅然不惧,冷冷扫了白脸胖子一眼。 “指教个屁,姓薛的,老子他妈的早看丫不爽了,什么东西,狐假虎威的玩意儿,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儿非灭灭你的气焰不可!” 说话儿,白面胖子大手一挥,朝夏家大妹一指,“马军,曹勇,你们两个把那位姑娘,带个安全地方去,这里要见血,怕吓着她!” 白面胖子明摆着是要当面抢人,不过,如今正值严打,他虽胆豪,此处也隐蔽,可照样要注意些影响,这才假托将夏家大妹“带个安全地方去”。 “江胖子,好胆!” 薛原也动了真火,抄起把椅子就朝白脸胖子砸去,眼见着方要砸中,凭空伸出只长腿来,将椅子扫在一边的墙壁上,砸了个粉碎,出腿的正是先前接住托盘的硬挺军人。 “好好,姓薛的,是你先不仁,那就莫怪老子不义,剑鸣,还有你们在场的,都可以做个见证,是他薛原先冲我江卫军动的手,我江某人不过是自卫反击,今日之事,就是传出去,也不是我江卫军没道理,不怕某些人以大欺小!” 奇怪的是,以白面胖子的先前表现出的骄横,被人砸了椅子,却不立时暴走,反倒啰嗦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见白面胖子指挥手下人来抢自己,夏家大妹吓得不行,这会儿,陡见白面胖子如此反常一幕,禁不住问身侧盯着场中目不转睛的叶沫道,“沫子,姓江的啰嗦这些,说给谁听呢,难不成他们打架,还要扯些酸文假醋,就像古代交兵之前,要发布檄文?” 叶沫白了夏家大妹一眼,哼道,“你知道什么,这白面胖子心里头只怕是恨极了那位原少,憋着劲儿要给原少好看,只不过忌惮原少背后的那位,这会儿,啰嗦这个,不过是希望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