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红浑身一震,惊叹道,“这党内英俊,国士无双的评语,竟是出自季老?” 的确,谢伟红对薛向做过了解,自也听过这句著名的评语,早先,他还以为是好事者为逢迎薛老三妄加的,哪里知道竟是出自季老之口。 季老是何等人物,党内几能与老首长并驾齐驱的绝顶人物,得他老人家一赞,可真价比黄金。 惊诧间,谢伟红心念一闪,陡觉不对。 季老极得意薛老三,首长却和薛系矛盾冲冲,这中间的弯弯绕可就麻烦了。 当务之急,须得弄些首长的心意,到底是为季老之意是从,还是虎口拔牙,借此良机敲掉薛老三这颗尖牙。 当下,便听谢伟红道,“首长,薛向在校内表现平平,甚至可以说是韬光养晦,此辈一改入学的时的张狂,怕非是因为自知该收心敛性,恐是受外力压迫所致。” 谢伟红之所以道出此言,乃是自有盘算。 若是首长无心整治薛向,那自不会管薛向是韬光养晦,还是跋扈嚣张。 反之,若首长有志于薛向,那必定询问根由。 谢伟红坚信后者的可能性大,毕竟,首长在明珠的一盘好棋,最后全面崩坏,由头便是自这薛衙内处生的。 果不其然,他话音方落,便听首长道,“这话怎么说,薛向受得什么外力?” 谢伟红心头狂喜,首长有志于薛向,那他谢某人便当大用,此后在首长心中的份量,岂可同日而语? 便听他道,“首长,您想啊,一个人的性情岂是可以随意转换的,入学之初的薛向是何等嚣张,敢大嘴巴抽霍无病,现在的薛向又是何等的低调,每到课上,教授点其发言,这位总是中规中矩,不出半点风头,这正常么?所以,我判断造成此种反差的根源,定是薛老三受了外力的影响。” 若是薛老三在侧,听得此番言语,定会捧腹出声,但因谢伟红的分析太过搞笑。 他薛老三从来都不是个高调的人,在谢伟红看来,他掌掴霍无病乃是跋扈嚣张,可姓谢的却忘了是霍无病先挑起事端的,对待霍无病这种人,他薛老三自然没有客气的道理。 然,近期,霍无病老老实实,他薛老三自也不会没完没了去跟霍无病颤抖,自然也就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 谢伟红分析得毫无道理,首长却听得兴致盎然,嘴角轻拽,“薛向真拿大嘴巴抽霍无病了?这小子真就狂得没边,西北霍家岂是好惹的?” “可不是嘛,薛向太跋扈了,所以,近来的低调才倍加让人难解?我揣测定是薛家内部对薛向施加了压力,毕竟,薛家最近烈火烹油,又才在和邱老的博弈中,占得了上风,眼下,肯定是务求低调,韬光养晦,夯实基础。因此,任何风吹草动,老薛家都会倍加警觉,若在此时,再挑起和霍家的争斗,十分不智!恐怕正是因为如此,薛家才会对薛向施加压力,令其谨慎行事!” 谢伟红是京城内上到一定级别的干部,且生在党校这个中央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