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观感,就四个字:不服不行! 谁都知道老爷子醒来,肯定要进食,都张罗弄些山珍海味,独独薛老三力排众议,吩咐老王准备了这上不得台面的三样。 结果怎么着,老爷子吃得狼狈不堪! 这得什么样的脑子,多深的洞见,才能到这水准。 老爷子一餐饭吃完,精神彻底恢复了,和往昔相比,虽仍显颓废,较之方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惨样,却又好上了十倍。 搁下碗筷,老爷子喝了小半杯温水,终于说到了正题,“说吧,我昏沉的当口,你们都讨论出什么了?" 显然,这是个检验诸位晚辈政治水平的时刻,老爷子自不会放过。 安在海,左丘明双双抢答,安老爷子却将发言权丢给了素来老实的安在江。 安在江军人脾性,诚恳实在,自是有一说一,辞藻虽不华丽,言语平实准确,将先前诸人的观点,表述得*不离十。 “薛向呢,薛向没说话?” 安老爷子偏转头来,凝望着薛向,“我叫你挑大梁,你小子一语不发,这是什么意思。” 薛向道,“那是我知道老爷子您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我多此一举。” 安老爷子道,“那你现在说说,当时你发言,你是什么意见?” 薛向道,“我没意见,一切的意见要以老爷子您的身体条件为准绳而波动,毕竟一切的策略都得因地制宜,符合客观实际!” “现在我好了,那你的意见又该如何因地制宜!” 安老爷子饶有兴趣地望着薛老三,满目的欣赏。 安在海道,“爸爸,您这话不是多此一举么,您身体好了,一切照旧就是,需要什么因地制宜,别听老三马后炮!” 就在这时,厨房又送饭食进来了,先后两名勤务员托着两个木盘,每个木盘里,皆托着三个硕大饭缸。 “这是闹什么,我吃饱了,再吃就撑了!” 安老爷子连连摆手。 薛向抢上前去,端起其中最大的宛若小盆的饭缸,笑道,“知道您饱着呢,可有饿着的呀,您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说罢,便抄起筷子埋头朝饭缸发起了进攻,好一阵西里呼噜,薛老三才放下碗筷,灌了一大杯水,拍拍肚皮,接上安在海的话题,“大伯,您既然说我马后炮,我这炮要是不放响了,可对不住您费精神给取的这名儿,老爷子,我觉得您现在该给中央去电话了。两件事,一,汇报病情;二,坚决请辞一切职务,最好中顾委的职务也一并辞去!” “噗嗤!” “啊噗!” “哐当!” 安在海喷了一鼻子饭,左丘明的饭缸掉在了地上,陈道一个阿嚏打了一半,呛得直挫脖子。 独独安在江一天没吃饭,吃得最是生猛,勺子和饭缸碰撞,发出悦耳的欢畅,呼呼噜噜咀嚼得极是响动,倒是没用心听薛向言语,还不知道薛向说了什么,但放了炸弹是一定的,要不然怎么就让这老谋深算的三位,震惊得连城府都塌陷了呢。 “老三,你说什么,你让老爷子辞职,你不是疯了吧!” 安在海顾不得形象悲催,一抹饭粒,瞪着薛向,便嘶吼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