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戈兰特的创新秘诀。所谓包容就是要敞开心胸接受非传统的观念和非传统的人。才能,不只能达到成果,还会吸引其他杰出人士,有助于创造一个让人想加入的环境。而这些有才能的人必须组成一个团队。我相信你也知道,索利丰一直是个了不起的成功典范,在一系列领域中产生出创新技术。但后来忽然新冒出一个天才,是个瑞典人,都是他……” “……害所有该死的t化为泡影。” “对了。” “那个人是法兰斯·鲍德。” “对了。我认为他平常在包容或团队合作方面并没有问题,可是打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有点像个毒瘤。他什么都不肯和别人分享,而且才一眨眼工夫就破坏了公司研究精英之间的融洽关系,尤其是在他开始指控别人偷窃抄袭之后。他也和老板大闹了一场。不过戈兰特不肯告诉我们原因,只说是私事。不久,鲍德就辞职了。” “我知道。” “他的离开可能让大部分人都松了口气。工作气氛变得比较缓和,大家也都重新开始互相信任,至少在某个程度上是如此。可是戈兰特并不高兴,更重要的是他的律师们也不高兴。鲍德把他在索利丰研发的一切都带走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人确实知道他带走了什么,还有传言说他有某些重大发现可能革新量子计算机,索利丰正在研究这个。” “纯粹就法律观点而言,他所有的开发成果都属于公司而不是他个人。” “没错。所以尽管鲍德不断抱怨别人偷窃,到头来他自己才是小偷。如今你也知道,事情随时可能闹上法庭,除非鲍德能用他手上的筹码去恐吓律师。他说那项信息是他的保命符,或许真是如此。但就最坏的情形看,那也可能是……” “……他的索命咒。” “这正是我担心的。”亚罗娜说,“我们发现一些更明确的迹象显示有件重大事情正在进行中,你的老板跟我说你也许能帮我们解谜。” 嘉布莉看着此时正在外头肆虐的暴风雨,一心只想赶快回家,远离这一切。但她还是脱下外套重新坐下来,心中深感不安。 “我能帮什么忙?” “你觉得他发现了什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还没能窃听到他或入侵他的计算机?” “亲爱的,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你怎么想呢?” 嘉布莉回想起才不久之前,鲍德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喃喃地说他梦想着“一种新生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知道,”她说,“他进索利丰之前,我和他见过面,因为他声称自己的研究结果被偷了。我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后来他回来以后,组织里在讨论要提供他某种形式的保护,于是我又见了他两三次。他最后那几个礼拜的变化着实惊人,不只剃光胡子、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变瘦了些,人也变得较圆融,甚至有点没自信。看得出来他很惊慌,有一度也的确说了他觉得有人想伤害他。” “怎么个伤害法?” “他说倒不是身体上的伤害,他们的目标比较集中于他的研究和名声。但我不认为他内心真的相信他们会就此罢手,所以我建议他养条看门狗。我觉得对于一个住在郊区,房子又那么大的人,狗会是最好的同伴。但他不听,而且口气严厉地说:‘我现在不能养狗。’” “你觉得是为什么?” “真的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当我替他安排在家里装一套精密的警报系统,他并没有太抗拒。刚刚才安装好。” “谁去装的?” “我们经常合作的公司,米尔顿安保。” “好,但我还是建议让他搬到一处安全屋。” “有那么糟吗?” “我们认为确实有风险。” “好吧,”嘉布莉说,“如果你送一些文件过来,我马上去跟上级说一声。” “我尽量,但没有把握能拿到什么。我们现在……计算机有些问题。” “你们这样的单位真能出这种事吗?” “对,你说得对。我再跟你联络,亲爱的。”她旋即挂断电话。嘉布莉静坐不动,望着暴风雨狂打在窗上,劲道愈来愈凶猛。 随后她拿起blackphone打给鲍德,任由电话一声响过一声。她不仅想警告他,确保他立刻搬到安全之处,而且也想知道当初他说“最近这几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