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既不出来辟谣,也不发丧。他可不信昭亲王离了京城就跟王府断了联系。 “嘭……” 黄石青一拳打穿了檀木书案,他已经思虑了许久,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最大:一,传言是真,昭亲王已死,太后密不发丧,只是为了拖延时日,等西北那边的援兵,力护昭亲王子嗣;二,就是昭亲王没死,京城的流言也是从他那传出来的,他故布疑阵,是为了引他上勾,好逮着机会将他跟京禁卫一并收拾了。 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结局,黄石青都不喜欢,只是现在他依旧举棋不定。 又过了两日,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可无论是昭亲王府,还是辅国公府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异样。 昭亲王府清晖园,五娘站在廊下,看着天边的白云,嘴角勾了勾,眼里的血气一闪而过,跟她男人要坑人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接着她就突然哭了,哭得很大声,还没等兮香、迎香反应过来,她便两眼一翻晕倒了,立时昭亲王府就乱了。 小应子急匆匆地骑着马出了王府,去请太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黄石青就知道了昭亲王府的情况,疯狂大笑,终于让他等到了:“哈哈……哈哈……” 说来也奇怪,昭亲王府里一乱,外面的流言瞬间就没了。天还没黑,京里的人家便都紧闭门窗,就连地痞流氓日常出没的西街这个时候也安静了。 京城的四处城门如往常一般入了夜就关上了。下午昏厥过去的五娘这会正站在昭亲王府前院书房的门口,看着停在院子里的那几十辆马车,吩咐身边的小应子:“一会打开几处角门跟后门,每过半个时辰每个门就放出去两辆马车,吩咐车夫,让他们朝不同方向驶去。” 小应子知道他家王妃娘娘是要分散黄石青手里的京禁卫,各个击破:“是,奴才明白。”能管得他家王爷服服帖帖的主儿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大家伙儿憋气憋这么久,终于可以狠狠地出口气了。小应子攥着手里的佛尘,阴笑着,这会他看起来还真像那祸国殃民的奸宦。 吩咐完小应子,她就看向了立在离她一丈远处的风二:“风叔,一会就有劳您了。”当初她男人在让人挖密道的时候,有一条是通到前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看着立在马车边上的那些妇孺打扮的男子,她不禁笑了,今晚黄石青不动便罢,要是敢动,她定是要他有来无回,她也算是忍够了。 风二现在站的这位置是小应子给他安排的,用小应子的话说,他家王爷不在,为保他家娘娘的清誉,请自认是男子的跟他家娘娘保持一丈远的距离,不然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放心,”风二眼底隐着寒意:“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她记着他的这份好就行,日后等他跟她娘有点什么的时候,她保持沉默就算是答了他今日的情了。 天一黑,昭亲王府的三个角门连带后门,每个门都驶出两辆双头马车,出了昭亲王府,马车就分两头跑,一路狂奔。只是刚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提着刀剑跟上来了。车夫也不回头看一眼,只知道拼了命地驱马狂奔。 等那些人追上来的时候,一掀车帘,就瞬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马车里哪里是什么妇孺,简直就是夺命阎王。跟上来的也就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几息的功夫就都被废了,当然也有断了气的。 黄石青等到半夜子时,才穿着一身夜行衣,领着一群黑衣人,飞掠出了辅国公府,直奔昭亲王府。 昭亲王府,五娘站在寿安堂的廊下,看着夜空中那弯猩红的月,嘴角带着笑。她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她男人没死,要是死了,十八万大军总有活着的,无宁、南鹰、隐逸那些人不可能不回来带走小算盘跟小秤砣,他们可都是她男人的嫡系。 他没死,她就有心情去收拾那群宵小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太后哄睡了两个孙儿,就由花嬷嬷跟西嬷嬷搀扶着出了屋:“今晚不会有事的,你进屋去睡一会吧。”前院的是,花儿已经跟她说了,这个儿媳妇跟她的昭儿一样,是个既护短又冷清的人。 五娘替下花嬷嬷,搀扶着太后:“我还不想睡,母后怎么也没睡?” 太后反手握着五娘的手:“你不要担心,这些日子,我都在等,可等到今天也没等来消息,我就知道昭儿没事,至于京里的那些传言,咱们不必理会。”她昭儿组建的隐龙卫,第一条令,就是主死子承,唯嫡可继。 “我知道他没死,”这么多天了,五娘的脸上终于露了一点笑意:“说不定他这会正赶回呢。”那人临走时就已经防着黄石青了,他不可能在京里没有暗线的,京里的动向这会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不过这次不用他出手,她来就好,等他回来,刚好她可以给他一个太平的京城。 昭亲王府里是安宁得很,只是府外早已经血流成河。黄石青原打算先铲平昭亲王府这座大山,再收拾镇国侯府、安平伯府、平阳侯府等等那些依附着昭亲王府的世家权贵。只是他没想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