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停下来,眼睛适应了黑暗,慢慢分辨出沙发上的人的轮廓,她的闹钟在男人修长的手指间翻转着,好像个玩具。 许果诧异地回过头确认一眼,她感到迷茫得很,明明客卫那边还亮着灯,水声也在“哗哗”响。 “过来一下,果果。”这时,沙发上的人沉沉开了口。 他声音是深夜中仔细听才会分辨的轻,却莫名拥有十足的震慑力。 许果犹犹豫豫地后退几步,也只是退了几步,她不敢走,但也不敢上前。 “过来。”他又说了一遍,放在膝盖那里的手,翻转过来朝上,对着她勾了勾。 许果这才走近了他。 只靠近了他一点点,他就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她做了点思想准备,试探性地把手交过去。想象中的暴戾场面没有出现,沈星柏对她从来只有温柔,他牵着她,引导她在自己的膝上坐下,一面摸着她的后颈,一面吻了过来。 许果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细微的颤音,就淹没在他百转千回的深吻里。 他灵巧的舌头留恋地将她吮咬、缠绕,用足了耐心,吻得她身体微微颤动,手指尖都是酥的。 沈星柏松开她的唇时,她已经在他身上瘫软得没法动弹,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地透过黑暗去端详她的脸。 “我明天就要走了。”他有些消沉地说出这句话,本来那语气也并不忧愁,但他随后幽幽地添了一句,“坏东西。” 沈星柏还要回白水村,工程到了关键时刻,他也是尽量抽空才陪着她一起回来,还得再早早往回赶。 “对不起啊。”许果很惭愧地抓着他的肩膀,给出一点安慰,他一切的不安逸似乎都是由她促成的。 她那么一说,他就很不相信地笑了:“真这么想?”然后抵住她的额头,哑声说着,“那就好好补偿我。” 许果被他横抱进客房,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听见他反锁了门,去浴室洗澡。 “哗哗”、“哗哗”的水声,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男人过来的时候,穿着拖鞋,柔软的地毯上只有微弱的沙沙响。她背对着他,感觉身边的床垫微微塌陷了一点,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关了灯。 “二花还在隔壁。”许果握住了他摸到脸上的手,“你轻一点。” 听了她的话,他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在她脸上缓慢抚摸,指腹辗转着换成指背,来回轻蹭她花朵一样娇嫩的脸颊。 沈星柏把她带进了臂弯,许果闭上眼睛等待了很久,都没有迎来他进一步的动作。 “等我回来。”黑暗中,只有一张温柔的嘴,吻了吻她的额头,许果登时愣了愣。他抓住她的手,贴上他坚硬的胸膛,温热的心脏在她手心里跳动着。 许果一整夜都睡得不太·安稳,早早就醒了,沈星柏已经起了床,站在穿衣镜前,调整了袖扣。 “继续睡吧。”他回头看见她迷迷糊糊耷拉着的眼,帮她掖了掖被角,从衣架上拿下一条领带,等再一回头,她却已穿起了衣服,跑进浴室里洗漱。 这个点,许诺还在她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两个人一起下了电梯,来接沈星柏的车就停在楼下的停车层里,一早候着。 “快回去吧,记得要吃早餐。”他上了车,对她摆摆手,她好像会错了意,走上前去牵住。 他愣了一下,抽出了手,又说了一遍:“去吧。” 车缓缓开动,车窗一并上升,许果就站在车窗外,跟着车轮从慢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