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最理想的丈夫。 他离开后的那一整个夜晚,她都开着灯,睁着眼,清醒着直等来了天亮。 “妈妈。”白莉回来后,许果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去找了她,“我可不可以转学去别的地方?” 白莉刚经历过通宵,还疲惫得很,她坐在床上打着哈欠:“都快高考了宝贝儿,发生什么事啦?” 印象里,这是女儿第二次提转学。 许果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坐过去,抱住母亲的腰,悲伤地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身上。 白莉看到女儿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笑了起来。 “这个学校你不是待得挺开心,成天吭哧吭哧学习,嚷嚷着要考纪大吗?你说说——果果,既然你要好好学习,纪城还有比静安更好的学校吗?” “我要搬去跟奶奶住,”许果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就在奶奶家旁边的高中读。” “那是职高啊……你这个傻孩子,要跟着你奶奶天天吃苦瓜?”白莉被逗乐了,揉着她的小脸,“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跟妈妈说说。” 许果瑟缩着:“我,我……” “果果怎么了?”这时,辛先生推门走了进来。 后来,他向她解释:“昨天我喝醉了。” 他说:“我把你当成了莉莉,我太想念你的母亲……” 他说:“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他说:“我们都忘掉这件事,可以吗?” “为什么哭?只是解错了一个方程式。”为她补习的沈星柏,猝不及防地看着她汹涌而下的眼泪,困惑道,“是我对你太严厉了吗?” 许果用力抹了一把眼睛,握起了笔:“我只是讨厌自己太没用了。” 良久,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头顶,轻拍。 “不要乱说,许果很棒的。”少年柔软的嗓音落在她的心里。 “妈妈,辛先生对你好吗?” “好啊。” “那你爱他吗?” “人到这个年纪,还讲什么爱呢?不过跟他在一起,很安稳就是了,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问这种问题,你早恋啦?” 许果又和白莉谈了一次话,最终,她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辛先生也如他承诺的那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做出过出格的举动。 她顺顺利利地度过了高考。 静安的毕业晚宴上,许果很开心,喝了不少香槟,还搭了阮女士母子的便车回来。 夏风沉醉的夜晚,她借着酒劲爬上天台,给沈星柏打电话。 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这天的月色实在很美。 “今晚我想做一回坏人。”许果迷迷糊糊地嘟囔。 沈星柏说:“坏人?” “嗯,不管了。”不管他喜欢谁,谁喜欢他,“我有一句话一定要跟你讲,其实我啊……” “等等许果。”他却截住了她的话,“我还没走,你先下楼,听我先说好不好?” “啊,你怎么还没走呢?”许果高兴极了,她心里砰砰直跳,拿着手机要下楼去找他。 辛先生是在这个时候上来的。 他眼中有似曾相识的奇怪眼神,贪婪而疯狂,不似平日里的儒雅敦厚。 “今晚很开心吗?”他走近她,想摸她的脸颊,然后,被她一把打开。 “你别碰我。” 许果警觉地盯着他,要绕开他跑下去,被轻易捉住。 “果果……”他的声音虽然醉醺醺的,但这一回许果肯定了,他并不是把她当作了白莉。 “滚,滚开。”她彻底醒了酒,尖叫着,要抓他的脸。 男人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执迷不悟地倾吐他的心意:“这些天我过得很痛苦……” 成年男人要对付一个少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正要把她往楼下拖,肩上一痛。 沈星柏把人扔在地上,逼到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下一秒,少年的拳头就狠狠砸了下来。 男人先是反击,到后来连自我防护都做不到,被按在地上打得没有力气出声。 许果颓然跌坐在地上,木木地看着这一切。 沈星柏打红了眼,扭头看到天台上的铁艺桌椅,他走过去,一把抄起了那把椅子,许果挣扎着站起来,扑过去按住了他。 “放开。”他喘着粗气,顺着许果的目光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沈星柏,”许果呆呆地说,“你在发抖。” 他紧闭了眼睛。 “咣当”一声,椅子被丢到地上,他把她用力抱住。 白莉回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