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一口答应,江母有个要好的牌友徐阿姨,老公就是做酒店的,定一场婚宴肯定不是事儿。 只是江母听岔了重点。 “所以说,你同事人要结婚了是吗?”江母慢悠悠说道,“阿衡,你羡慕不?” “……” 真不愧是亲妈,刀往痛处戳。 江衡也是亲儿子,淡定地回:“羡慕啊,但我结了婚,也不着急生孩子。” “……”江母一窒,羞恼道,“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嗯?” “口误口误,”江衡立马狗腿,“妈,您多上点儿心,这是我兄弟的婚宴,帮我跟徐阿姨问声好,祝她打牌手气越来越好。” “行吧,应该没问题。你啊才是要多上心,我跟你爸年纪也大了,再不生以后没人给你带就哭鼻子去吧。” “那就拜托您了,妈,我工作呢,先挂电话了啊。” 挂了电话,江衡走出办公室,找到焦心的大刘,给他一颗定心丸:“我妈一熟人,老公做酒店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可以安心了兄弟。” 大刘一扫愁容,高兴坏了,主动给江衡端来一杯热茶:“好兄弟,到时不收你红包!哈哈哈哈哈哈,我赶紧去跟玲玲说。” “诶别,”江衡捧起大茶缸,吹了吹热气,“我就是先跟你说下情况,免得你愁眉苦脸的,具体的你等定下来再跟女朋友说也不迟。” “也对。” 大刘依旧乐呵呵,江衡做事向来靠谱,既然能跟他说,大刘心里已经默认这事儿有了八-九成把握。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是洞房花烛夜。 尽管今天不是,但大刘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了。 江衡看了心里头情不自禁冒起了酸泡泡,他放下茶缸,向椅背一靠,朝大刘扬了扬下巴:“这么开心?现在都是先领证后办婚礼,晚一点儿也没关系吧,咳咳你家玲玲,又不可能领了证还让你旷着。” “怎么不可能?”大刘眼睛一瞪,“玲玲她爸,就是我老丈人,管她特别严,当我面说了,得办完婚礼才算结婚。” “这么严厉?”江衡惊讶道,这年头很少见了。 “可不是,兄弟,真多亏了你,不然我还得再等上一年半载,”大刘夸张摆手,“真怕憋出毛病!” 江衡捧起茶缸喝了小口,暗自庆幸裴允没到这份上,上回要不是中途被妈妈电话打断,后来又有了小舅子同住不方便,他老早就能开荤了。 只可惜…… 江衡仰起脖子,痛饮一口茶。 往事不可追,罢了罢了。 …… 周末,裴安去上语言课,裴允在家里做家务,洗晾衣服。 江衡出门,去找附近的健身房,决定把健身计划落实。 等他找着步行只要十分钟的一家健身房,办好了卡,回家门一开,正好看见客厅里,站在支起的晾衣架旁的身影。 初秋的阳光不像夏季那么直晃晃,温柔又明媚,柔柔地裹住裴允纤瘦的身影,她低垂着眉眼,拿着熨斗认真熨烫衬衣,脸侧垂下碎发,在鼻尖和眼梢轻拂而过。 整个画面,如油画般透着宁静的诗情画意。 江衡立在玄关,就这样看她,忘了换鞋。 裴允听到门开的动静,顿了顿动作,抬起头,朝他一笑:“回来了?健身卡办了吗?” “呃,嗯,办了。”江衡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收回视线,换上拖鞋。 走过去一看,熨斗下是自己的衬衣,旁边沙发上还放了好几件,其中一件是熨烫后笔挺端正的警服。 “怎么不等我一起?”江衡走去她身后,轻轻拢住她的腰。 裴允一笑:“熨衣服而已,一个人就行了。”她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等我先熨完,这最后一件了。” 江衡依言松手,站一边看。 明晃晃的目光惹得裴允脸有点烫,她嗔怪地盯了他一眼:“干嘛老看着我,都不自在了。” “好看。” 裴允突然失声,半晌笑着哼了一下:“油嘴滑舌。” “这年头真话都不让说了,什么世道。”他煞有介事地感叹。 裴允脸更烧了,她左右看了眼,给他找事做:“你,去把熨好的衣服收回衣柜挂起来吧,挡住光了,快去。” “好。” 江衡乖乖走去沙发,把好几件衣服一次性搂入怀里,抱着进了卧室,等他分类挂好,正要出来,裴允拎着最后一件衬衣走了过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