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走,就不用他们送你了。” 鹿园园刚才就觉得,他会不会是因为要找个理由来她家,才说想要拔罐的。 果然啊……真的是。 “学长……”她有点想笑,又觉得有点感动,心情十分复杂,“那个,你不要来拔罐啦,真的好疼的,我有拔过,你没有很难受的话还是别尝试啦。” “……”他没说话。 “真的,我可以和爷爷说,你来带我回学校,他肯定——” “鹿园园。” 她的话突然被打断,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嗯”了声。 那边接着道:“没事啊,我不怕疼。” 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都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 在笑吧。 她没答,他又说了一句,这句比上一句的笑意还要明显,“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 鹿园园能感到自己的脸开始急速升温。 什么担心? 谁谁谁担心了啊??? 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单脚站起来,对着话筒说:“那你就来吧,学长再见。” 语速极快地撂下这句话,她立马挂了电话。 鹿园园又坐回床边,顺势躺倒在被子上,脸贴着柔软的棉布,温度依然很高。 —“我不怕疼。” —“你别担心。” 他的嗓音滤过电流,比她带着耳机听的电台主播的声音还要有磁性,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说的话更有冲击力,她还不觉得什么。 那股后劲好像现在才涌上来,这两句话仿佛又重新在她耳边放了一次。 鹿园园立马把手机一扔,双手捂住开始有些发麻、又有点痒的耳朵,整个人往被子里一滚,头朝下把自己埋起来。 啊! 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误会啊!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了……?! 她的手还放在耳朵上,等了几分钟,脸上的温度依然没降。 学长今晚肯定是脑子不好,鹿园园想。 苏临的确是不怎么好。 开学之后这一个月,室友们的上分意愿异常强烈,他长时间以来都埋头打游戏,一打几个小时,颈椎其实总是疼。 但是,打游戏的时候,抬起头来转一圈儿就很快能缓解,而且游戏这东西吸引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脖颈有点疼也不会太在意。 但是,因为迎新晚会马上要开,最近他得一坐好几个小时地练琴。 每次一过四五十分钟,肩膀连着脖子的地方就疼得不行,细针扎进肌肉里一样的疼,那种痛感还不间断,很持久。 他被折磨了一星期了。 那天在电梯处送她上楼,回去之后,他开始想要怎么找个借口来接她。 周六弹琴的时候,这个想法突然蹦到脑子里,他当即就给鹿爷爷发了微信。 再次来到鹿园园家门口的时候,他摁了门铃,突然生出一种和这里已经很熟悉的感觉。 是鹿老中医给他开的门,进去之后,他没看到家里有别人,直接被带到了以前针灸过的老地方。 其实经过上次头疼之后的几次针灸,他觉得中医是个神奇的东西。比如针扎进肉里也不见血,戳到某个地方,能让人半边身子都发麻。 所以,他还是挺愿意试试拔罐的。 只除了一个,他再也不想接触的东西。 中药。 毒中毒,太他妈难喝了。 - 鹿园园刚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她盯了一会儿天花板,脑子才慢慢清醒,记忆开始复苏。 今天周日,她睡了个午觉,现在是下午三点。 下午…… 好像苏临要来。 她坐起来,随手顺了顺头发,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