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有一点点,那不也是正常的么?他是她孩子的爹,是她的亲人家人,见他受伤流血,她小小心疼一下……不也很正常吗? 苏妗这么想着,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搅乱了,久久无法平静。 *** 越瑢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的伤。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去上朝也没有去兵部衙门,每天就窝在家里陪媳妇儿逗儿子,日子过得甚是快活。 丰顺帝也像是忘了有他这么个人似的,一直没提起过他,当然也没再罚他别的——定国公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越瑢只是替他求了个情,虽然说的话还有态度都很让人恼火,可打都已经打过了,他总不能因为这个继续纠缠不休。 越瑢也不着急,镇北王府在朝中地位特殊,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功成身退的。不提丰顺帝,就是那些与镇北王府交好,甚至是依附镇北王府而生存的老镇北王曾经的旧部们,他也得仔细安排好了再走。 所以这件事,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你还要再找机会惹怒皇帝,让他打你板子?” 这天两人意外聊起这事儿,苏妗顿时就皱了眉。 想着上回哄了她好几天她才消气,越瑢笑容一僵,不敢应声了:“怎么会,咳,对了,明天就是太后的寿辰,咱们都得进宫赴宴,你这身子能行吗?” “……”苏妗看着这显然是在转移话题的青年,心里憋着一股气没有发作,只不怎么痛快地别开头“嗯”了一声。 她这一胎怀的有些辛苦,但去参加个宴会还是没问题的,何况太后的寿宴也不是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自打怀孕之后,她的情绪便有些不稳定,遇事也不像以前,心里都惊涛骇浪了面上还能保持风平浪静。越瑢很喜欢她这样的变化,这让他一点点窥得了她包裹着层层外壳的内心。 这会儿见她不高兴,青年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欢喜。他想了想,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认真安抚道:“皇帝巴不得我退,但他是不可能让我清清白白地退的——他承受不起天下人的非议。所以他会想尽办法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然后再让我退。但我不能顺着他的意,因此只能时不时地做些不会影响王府名声,但又能戳他肺管子的事儿,叫他一点一点地积累对我的怒气。等到他忍无可忍的那一天,我再想个法子逼他失去理智,让他因为这些破事儿处置我。到时我就能顺势辞爵走人了,而他即便心中后悔忌惮,也再没了拦我的借口……” 苏妗静静听着,半晌才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就不怕在这之前,他先往咱们头上扣屎盆子?” “放心吧,他想扣也扣不着。”越瑢说完保证道,“至于其他的,我不会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定会做好充分准备再行事的。” 苏妗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这事儿只能这么办,顿时也就气不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希望这一切能在这小家伙出生之前结束吧。” “肯定能。”越瑢低头亲了亲她,笑着保证道。 *** 第二天,夫妻俩一起进宫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因男客女客分席而坐,越瑢把苏妗交给了清平郡主照顾。 清平郡主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而后便拉着苏妗在席位上坐下,与她吐槽起了宋修和。 席位已经坐满,但太后和帝后还没有来,苏妗笑眯眯听着,时不时回清平郡主一句,片刻目光跟不远处的五公主对上,不由冲她笑了一下。 五公主欣喜弯眼,回了她一个羞涩的笑容。 就在这时,太后和帝后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进来了,众人起身行礼念贺词,然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苏妗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心下却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宴会看似热闹,其实再没意思不过了。 正想着,眼中突然不经意地闯进了一张极为美丽的脸,苏妗回神一看,发现是个年轻眼生的妃子。 丰顺帝的妃子中美人不少,这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苏妗意外的,是那妃子竟坐在丰顺帝的皇后徐氏身边,且她那脸与徐皇后竟有六七分相似! “阿昭,皇后娘娘身边那位是……” “啊?”正在欣赏堂上歌舞的清平郡主闻言往那边看了一眼,撇嘴,“那位啊,皇后的亲妹子,徐家的三姑娘,几天前刚进宫的,皇帝封了她做淑妃。” “亲妹子?”苏妗呆了一下,随即就觉得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