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捏着不同意的,长这么大,别说管家,就是管她自己的屋里东西,都从来是秀儿代劳,现在让她给萧府这么大的地方当掌家人,立时就觉得亚历山大。 但是后来看爷爷的态度很坚定,阮凝又病的连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好半天,想了半天,只能咬着牙将钥匙接了下来,最后还说,等娘一好,钥匙就要还回来。 秦之桃听了,在自己屋里冷笑,“不过就是做个样子,给谁看呢?哼,交不交的最后还不是大房的掌家,我们也就只能是在旁边喝凉水!” 萧舒云听见她这么说,立时沉着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没好气的瞪着妻子,“又在这里说些酸腐乏味的话。家里长房掌家,这是规矩,有什么可说的!倒是你,福九新掌家,你别去找麻烦,否则我知道了,也是饶不过你!哼!” 说着就拂袖而去,随着柳瑟舞的临产将近,萧舒云的心里是越来越焦躁,让他和妻子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只是,现在父亲正在忙着调配粮草,辅佐太子管理朝廷事宜,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去说自己的事,怕是会引起家里更大的慌乱。没办法,只能先这样忍着。 柳瑟舞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安慰他,但是她越是这样,萧舒云的心里就越是烦躁。整天呆在外面,连家都不想回。 秦之桃看丈夫竟然站在福九那边,立时就跳了起来,指着萧舒云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这个家里有别人说的份,还有你个窝囊废说的理?哼,要不是你一事无成,怎么会到处被人看低一眼?嫁给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萧舒云走到门口听见,脸色越发难看,狠狠的甩上门,怒气冲冲的走了。 秦之桃对福九心里有很大的意见。 自从上次被福九给教训了一下,等她再让父亲去南院里走动的时候,竟然连人都没见到的被拒之门外。说什么皇后那边对外戚插手皇子婚事给外震怒,连她都受到了责罚,而秦家人做事极其不妥就更成为主要原因:守着皇后最宠爱的薛福九竟然如此不会利用,反而直面起了争端,让薛福九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说。一个看不清形势好坏的家族,对南院里的娘娘来说,不过就是一颗没用的弃子,谁还会为这样的人出力? 至于这位娘娘是如何将萧家的事了解这么清楚,自然是有人家自己的门路,不为外人所道。只是,秦之桃被父亲大加训斥之后就直接对福九怀恨在心了,直接将熙楚不能进宫的事全部一股脑的怪在福九的头上。 福九对秦之桃却不是如何在意,这位二奶奶到底是什么样,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当然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理会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直到二月初五的早上,福九掌家的第三天,杨柳街丽人坊的老板来薛家结账,福九才发现对待有些人有些事,太过于漠视最后只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丽人坊是京城里有名的胭脂铺,里面的胭脂虽然不能和宫里的想比,但是其成色和样式却总能受到一些贵族家的女子青睐,所以,好多贵族之家都会去丽人坊单独购货特定下单。 福九是从来不用这样的东西的。因为她的东西都是姨母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从宫里专门送过来的。就算是不这样,好多东西也都是萧韧熙或者是二奶奶等人托着人从其他地方带回来,都是纯正的上等货色,就怕用的不好让福九的脸弄坏了。 就算是在丽人坊买了一些东西,也都是送给姐妹们玩的,或者是分给秀儿她们,图个新鲜胡闹什么的,从来不会单独下单或者是托人买东西不给钱。 但是此时,福九看着那位周老板递上来的单据就有点皱眉:纹银二百五十两。这得够买多少水粉啊?用秀儿在旁边嘟囔的话就是:糊墙那都是嫌多的。 福九却没有着急,而是淡淡一笑,拿着单据看着对面那位显然很是紧张的周老板问道:“周老板,你确定这都是我们萧家的订单?” 周老板立时点头,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是,大少奶奶。下单的秋菊姑娘说了,就是萧家的订单,回头让老夫来府上结账就是了。” 福九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问秀儿:“秋菊是不是二奶奶房里那个贴身丫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