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怎样了。 奚娴又和嫡姐说道:“姐姐,不若我们改日去山上住一会子罢?横竖王琮在山上留了一套别院,不住白不住的,我在这儿也呆腻味了,到时候李先生要来,你就给他另辟一个院子,好不好?” 嫡姐若有所思看着她,带着隐意道:“我们住在你夫君的别院里,若是他回来了,岂不恼羞成怒绿云罩顶?” 奚娴有些羞耻,靠在女人怀里撒娇道:“才不管呢,我早就厌烦了他!那些臭男人都可恶,女人只有和女人在一起才能幸福。” 嫡姐似笑非笑搂住她的腰肢,在低头在她耳边道:“是啊,我们娴娴可不能被臭男人玷污了,还是在姊姊身边。” 姐妹俩搂搂抱抱,奚娴甚至粘在嫡姐怀里,娇滴滴亲女人的下颌。 奚娴提起王琮,简直是毫无顾忌的,她丝毫不羞耻自己提到了那个许久不曾回家的男人,甚至在床笫之间还喜欢提起他助兴。 对此嫡姐的面色并称不上多好,但大多数时候奚娴喘息着回头这么说,总是能激起她的施虐欲,近乎难以遏制的把奚娴按在层层锦被之间凶猛蹂躏。 这种时候,奚娴就会气喘吁吁,红着一张雪白的脸颊转头,扭着手搂住嫡姐精致尖细的下颌,与她深深吻住,转而不分彼此。 其实奚娴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骨子里的放荡无耻被激发了出来。在嫡姐面前的她,就像是站在照妖镜前,不得不露出最真实的本我。 她就这么喜欢和嫡姐说话,就是这么喜欢看见嫡姐冷漠甚至厌恶的神情,甚至用冰冷细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颌,摩挲她的唇瓣,这能激发起她骨子里的欲求,让她格外羞耻的同时,又无比迷恋这样的感觉。 裹上衣服下了榻,奚娴还是一副贤惠温柔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比上辈子,要幸福太多了。 不用被囚禁在方寸之地,也不用被迫按照旁人的意愿和喜好活着,毕竟大多数时间,嫡姐都是十分纵容她的。 除了她的孩子,都十分纵容呢。 可是李愈能交给无拘甚么?他那些圣贤书,亦或是治国之道? 奚娴的眼里露出茫然而单纯的神色,润白的手指一记记点着唇。 其实呢,她不认为李愈配得上无拘呀。 如果这样的话,李愈是不是去死比较好呢? 尽管他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但仍旧十分可恶呢。 那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而下一瞬,奚娴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恶毒了,于是堕入了更深的茫然。 不,她觉得自己不该是那样的。 她怎么能够是动不动便先要杀人的呢?每一条人命都是可贵的,没有人配得上主宰旁人的生命,难道不是么? 这些话总是在她的心头萦绕,就像是魔咒一般如何也洗不去。 奚娴觉得那才是她真正的想法,有时又觉得,其实只是一层透着甜蜜滋味的糖霜,而把自己的心真正全部嚼烂了吞吃入腹,或许又苦涩到叫人拧眉。 …… 到了夜里,奚娴惯常是要喝药的,嫡姐说这药能让她精神充足,夜里不必盗汗做梦,长此以往的温补之后,她的身体状况便与寻常人无异了。 奚娴很相信嫡姐的话,更何况喝药的事体,似乎从上辈子延续到这辈子,也从来不曾断过。 除了怀无拘那会子,怕胎儿受到损害,她便没有再用药,而即便那段时间嫡姐没有出现,奚娴也晓得她是默认了这样的事情。 热腾腾的药汁被端上来,奚娴知道嫡姐在书房里料理正事,丝毫管不到她,于是犹豫了一下,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便把药倒入了一旁的花盆里。 那是一株翠绿的文竹,深棕色的药液倒入时,绿植物微微摇曳了一下,在月色下的影子诡秘而寂静。 过了半晌,奚娴又把文竹放到了一边,看着它翠绿纤细的枝干默默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