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男人们也俱是如此。 奚娴顿了顿,又踮起脚,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仰头亲吻嫡姐的下颌。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下巴就被掐得青紫,差点就脱臼了。 这个人对于女孩子,完全都没有怜惜之情,力道大得骇人。 还冷漠刻板的警告她:“六姑娘,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你如此放浪下去,和青楼楚馆的姑娘没有分毫区别。” 奚娴便捏着裙摆,万分不解的歪着头,手指点着唇瓣,小声疑惑说道:“可是我喜欢你,她们并不喜欢你呀。” 嫡姐顿了顿,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欲望,眼里满是厌恶,利落转身离去,只剩给她一个纤细高挑的背影。 她那时候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疼得麻木的下巴,只觉得好奇。 这个女人的腿到底有多长呀? …… 可是过了很多年,当奚娴再次踮起脚尖亲吻女人的时候,嫡姐却没有再躲避,而是带着些微的无奈,弧度优美利落的下颌,被奚娴亲吻个正着。 奚娴亲了两口,小小扯一扯女人的衣袖,暗示她把腰弯下来,实在太高了。 嗯,她真的亲不着呀! 女人于是略一弯腰,奚娴恰恰好好便能亲吻到她的唇瓣,柔软的,带着似她一般冷淡禁欲的气息,触感便更像是夏日里冰湃过的凉水。 她无动于衷,却万分配合,奚娴锲而不舍的亲吻她,笨拙的舔舐,还有纠缠。 很快,女人就把她推开,沉了沉呼吸道:“你亲够了么?” 奚娴笑着偏头,软乎乎道:“还没够呀。” 她的手触碰到女人的衣角,却被一把捏住手腕,力道恰到好处,伤不到她,却能令她全然动弹不得。 这和从前还是不同,现在她有了嫡姐的孩子,所以女人怜惜她,宠爱她,对她无可奈何,再也不舍得折断娴娴的手腕,叫她从床上滚下去。 奚娴歪头天真道:“哎呀,我们好久都不曾……嗯,难怪。”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皮肤不若从前那样苍白羸弱,倒平添了几份丰盈的白润感,就像是刚及笄的少女一样,一双猫眼透着水灵灵的坏气,却叫人舍不得责罚。 奚娴就是这样,更坏的时候能叫人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是当她想要取悦旁人,又显得那样轻而易举。 就像是前世,他们年少的时候,奚娴一遍又一遍,带着稚气的奶音反反复复说着喜欢他,尽管那都不是真的,但却仍旧令人晃神。 嫡姐弯下腰,把奚娴打横抱起来,在奚娴的惊呼声中,成熟而冷艳的女人低下头,慢慢亲吻了怀中的姑娘。 她的手指穿过奚娴的长发,又触碰到她柔软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揉着她的耳垂,动作暧昧而缓慢,远比奚娴不管不顾的强吻要动人心弦,又酥麻入骨。 奚娴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有一双猫眼睛泛着朦胧的水光,胸口微微起伏。 女人对上她的眼睛,笑了笑。细想来宅心仁厚的人,耳垂总是圆润的,这话有时很准,偶尔不怎么准。 奚娴的耳垂雪白而圆润,叫人忍不住遐想她戴上各式各样的耳坠子会是怎样的,或妩媚,或清纯灵动,她能驾驭所有的样子,显出独特诱人的美——又叫人一眼就认同,这肯定是个毫无心机,又单纯无知的小姑娘。 只可惜,自从喜欢上嫡姐,她就不怎么喜欢戴耳坠了。 因为嫡姐也不戴,干脆利落中透着凌厉美,所以奚娴忍不住效仿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