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朱成翊腾然直起身,他惊讶万分,王锵何时捉了齐振?齐韵又被谁偷走了?他心里乱作一团,万分后悔自己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说话间,守在揽春阁外的特木尔冲了进来,“大公子快随我离开此地,梁禛带了锦衣卫搜过来了!” 王锵亦震惊不已,看梁禛今日动作,应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自己竟然丝毫未察。锁在揽春院私牢的齐振应是被梁禛偷走了,原本想在朱成翊拒绝时,拿这动机不明的齐振讨好一下朱成翊。结果现在居然成了暴露青龙会的一个要命把柄,如今也没时间向朱成翊解释什么了,逃命要紧。 他急急领着特木尔和朱成翊向密道口走去,一边低声向朱成翊说,“睿之公子,小可思虑不周,被锦衣卫暗算,但,拿下齐振,却是为了睿之公子着想的,这厮动机不纯,不利于大公子的安全!” 朱成翊胡乱点头,“翊不会因此对王兄心生不满的,王兄为翊安危着想,翊自是知道,待此次脱险,你我二人再仔细讨论罢。”朱成翊也是做过皇帝的人,深谙用人之道,如此二话不说便借着替自己着想,越俎代庖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但身陷险境,要靠王锵脱险,扯破脸皮对自己更不利,所以,他也乐得顺着王锵的意思说点漂亮话。 出得密道,便见一纱幔翻飞的房间,披红挂彩、暗香浮动,这是一间青楼的卧房。羽林卫两名军士见过出得密道的朱成翊后,简要汇报了一下当前形势,“锦衣卫已将花楼团团围住,须仔细验明正身后方得放行,如今锦衣卫正逐个房间搜索,要离开花楼,着实困难。” 王锵上前,自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出门向左,通道尽头有一间房,房门上插有玉兰花一朵,携此玉牌与此间的晴初姑娘,她自会安排好将你藏匿。你我会面前,小可曾安排过接应,以防万一出现意外,汝南王世子与小可交好,小可与其商定,如若揽春院被围,他会尽快前来接应。” 言罢便将玉牌塞与朱成翊,示意他快走。自己则留在当地不动,“锦衣卫此番搜查只为睿之公子,亦是为搜查你我二人勾结的证据,只要公子安全了,小可自然也安全。此乃青龙会自己的产业,小可留在此处自是正常。”言罢,抬手唤来小厮,着人送来酒菜,并唤两名歌姬,他要在此听曲。尾随殿后的白音冲朱成翊点点头,认可了王锵的安排,便偕了朱成翊去寻那晴初的房间…… 齐韵正坐在晴初的卧房内瞪着晴川换上了薄如蝉翼的纱衣,她用一锭黄金换来了老鸨的方便,撬开了晴初的房门。 当她提出要逛青楼时,罗成只觉平地惊雷,将自己炸了个外焦里嫩,张口便拒绝。因梁禛为保密,并未周知此番行动的计划,故罗成等只负责看管齐韵的校尉们并不知道今晚锦衣卫的行动地点。罗成只是因为无法接受女人逛青楼而表示拒绝,但他如何磨得过齐韵,最后在齐韵“只是远观”的托辞下,一行人来到了开封城最大的青楼——揽春院。 锦衣卫军士也是男子,既来了此地怎能不留下点什么,他们就算这样想,见过齐韵豪掷一锭黄金的老鸨也不会答应!于是,尾随齐韵整整一日的鹰犬队伍瞬间土崩瓦解…… “姑娘需要晴初唱些什么?”但见晴初蛾眉婉转,朱唇微启,嘴角一抹亦嗔亦喜的浅笑。 齐韵惊讶,“你如何识得我为女子?” 晴初哑然,“奴家识人无数,是男是女还是分得清的。姑娘生的靡颜腻理,如何当得男子?”言罢便捂嘴吃吃笑起来。 齐韵觉得这晴初有趣,不由得心生好感,“姑娘能容我滞留在此麽?我要寻我家兄弟。” 晴初莞尔,“随姑娘高兴,晴初并无不可。今夜奴本不接客,但奴见姑娘有趣,便由了妈妈将你带来。姑娘若有需要晴初助力之处,亦可告知奴。” 齐韵乐极,待要提出想四处看看,方便自己寻人,忽听得外间有喧哗之声,便狐疑的望向晴初。晴初使婢女往外间探询了一番,得知是锦衣卫抓人,便见齐韵的小脸刷的变色。齐韵只当是梁禛来寻自己,慌得不行,一把捉住晴初要她帮忙,“姐姐救我,我夫君来寻我了,我还没寻得我家兄弟,我不能走!” 晴初了然,原来此女夫婿乃官差,来头还不小,怪不得出手就是黄金,老鸨的嘴都咧到耳后跟了。只这夫人逛窑子,夫婿来寻人的戏码倒是第一次见着。这样想着,愈发觉得好笑,便更加和颜悦色地安慰齐韵,并将她带至自己床边,掀开床笠,现出大块抽屉式的空间,示意齐韵躺进去。齐韵更觉惊奇了,这青楼女子随时都在准备着藏人麽?果真是天下奇女子多在青楼! 刚藏好,便听得笃笃敲门声,晴初拿眼扫视了一番未发觉异常,便示意小丫鬟开门,门开了,进来一名面阔耳宽的蒙古人,“可是晴初姑娘?” “正是奴。” 迎面突现一方温润玉牌,细腻柔润,牌面雕刻了覆满一面的“锵”字,“你们大当家让在下拿此物于你,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