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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模糊不清,自己尚不可跟肃王爷公开叫板。再者自己从不敢将齐韵视作供自己玩弄的侍妾, 在心里一直都将齐韵视为终身的唯一人选,除了齐韵,他谁都不想娶。

    可一直这样模糊不清的对待齐韵,她心里一定委屈极了……

    一路这样想着, 他愧疚不已的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进得屋, 便看见身着淡紫色比甲的齐韵静静坐在窗边的春榻上缝着一只荷包,娉娉婷婷, 如一株淡雅的丁香花。

    他心中柔情一片,同样的紫色,穿在齐韵身上分明比旁人要出彩许多, 自己怎能弄错了人, 果然是忙糊涂了。

    他不及齐韵起身迎他, 便奔至春榻,紧挨着齐韵坐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齐韵抬起头想看他, 他却死死将脸贴在自己的脑后,怎么掰都掰不开。

    “怎么了?谁人还敢给你委屈不成?”

    齐韵哑然失笑,什么时候梁禛也像朱成翊那样学会撒娇了,真是不习惯。

    “我今日在外面花园, 误将旁人认作了你……你以后勿要再穿这件衣裳!”

    梁禛的声音从后脑勺传来,带着丝丝耍小脾气的意味。

    齐韵了然,她嘴角一勾,“你定是对人不恭不敬,而后又觉没脸见人了?”

    梁禛默然,将她搂的更紧,齐韵越发觉得好笑起来,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温言软语道:

    “认错人而已,奴家又不怪你,人家姑娘定然也不会怪罪于你,相公可劲的害什么臊?无事,无事!”

    被她像摸猫毛般的梁禛终于直起身来,他满脸愧疚的望着齐韵,“她是云南巡抚的千金,想邀你参加今日晚间的严府家宴,你若是不愿,我便……”

    听得有人邀请自己一同吃饭,齐韵心中暗喜。说实在的,陪着朱成翊逃命如此长时间,她乏累极了,跟着梁禛也不能出门,她的确很渴望能放松放松自己。

    “别!别!奴家要去。”齐韵飞快堵住了他的嘴,止住了他想说的话。

    “奴家被你关在房间里有多少时日了,相公可曾算过?奴家可是年轻姑娘,又不是动弹不得的老妪,关如此之久,都快发霉了。养只猫猫狗狗尚且需要带出去遛遛弯儿,相公且带奴家也出门透透风呗。”

    她一双媚眼亮晶晶,含笑带刺的望着他。梁禛暗忖,长期这样关着她确实也该难受了,只是此女不同于旁人,该如何与旁人介绍齐韵却是一桩难事。

    他皱眉,思虑再三,复又拉起齐韵的手,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可是……可是我之前与人说道,你是我家奴……”

    齐韵哑然,怪不得他如此不愿自己抛头露面,原来是跟人撒了一个没法圆的谎,她咧嘴一笑:

    “相公为何不愿如实说出奴家的身份?”

    梁禛低着头,喏喏说道,“我不是怕人因为知道你家的事……再胡乱编排咱们嘛……”

    言罢,他不等齐韵追问,复又抬起头,急急的说道,“韵儿,我不是想与你家划清界限,只因肃王爷对齐家态度不明,我若高调宣扬你我的关系,恐为肃王爷所诟。将我梁禛一刀斩了,我也没法再护着你了。再者……我梁禛指天为誓,今生定不负齐家二姑娘齐韵,定要娶你为妻。虽当下不能公开你我关系,但待咱们回京,不论王爷如何对待齐家,禛定会全心全力为你及齐家周旋,直至堂堂正正娶你过门。”

    他将齐韵的手拖至自己的胸膛上,“我梁禛对韵儿的心天地可鉴!”

    齐韵怔怔的看着他,心绪澎湃,梁禛是负责齐家案子的头号关键人物,一开始便是卯足了劲儿来捉拿自己与兄长归案的。如今,他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如此的豪言壮语,彻底将肃王爷安排的任务放到了齐家之后。

    回想自己与梁禛的数次交锋,哪一次没有算计过他。从最开始的河间府脱困,到开封府强抢自己为妾,再到现在要娶自己为妻,其中不乏自己有意无意的色-诱-勾-引。每每利用梁禛对自己的爱,肆意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朱成翊,以他的机敏不会至今还看不透自己的小动作。可是他明知道吃了自己如此多次的亏,依然痴心不改,反而越陷越深,直至如今一腔真心尽付与了自己。

    齐韵没来由的心疼不已,第一次为自己对梁禛实施的种种欺骗、利用行为感到愧疚,她与梁禛的感情源自二人多次的争斗,可要是一直利用同一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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