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有明确的目的性,比较吃这撩拨的一套。梁禛却只是回家想睡个觉(名词,非动词),因思念齐韵而起的突发的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本就处于情绪的低潮了,还被一个奴婢抱着强迫啃咬,心中的排斥感不是一般的强烈,他瞬间生出一种被人侵犯的感觉。 他是男人,女人受到侵犯尚且会痛哭流涕,寻死觅活,更何况他了。于是梁禛一声怒喝,反手便将身上的童莺儿一把扯下,扔垃圾一般掼掷地上。伸出一条腿便要踢上童莺儿的脸,待看清目标后又生生转了一个向,踢向旁边的茶桌…… 童莺儿又惊又怕,她已连续两个晚上经历了梁禛的瞬间变脸了!她把自己缩在墙角,蜷成一团,低低地抽泣,瑟瑟发抖。 她想去跟冬雪姐姐住,实在不想与梁禛住在同一个屋了,太可怕了!她只想做个丫鬟,梁家妾室什么的实在太难! 茶桌哗啦一声变成了一堆废柴,梁禛安静了下来。他背对童莺儿冷冷的吩咐,“你去侧房睡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进我卧房。” 童莺儿如蒙大赦,爬起来,顾不得哼吱一声,便迅速的点了一个头,如离弦的箭冲离了房间,连鞋子落了一只在梁禛的床边也没顾得去捡…… ☆、落定 梁禛半夜踢碎了茶桌的消息如冬日疾风般吹遍了安远侯府, 这让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儿子动向的安远侯夫人异常焦虑。 与侯夫人不同,大丫鬟冬雪却觉得无比畅快, 她立时以知心姐姐的姿态出现在童莺儿的面前,毕竟同作为“梁禛的女人”,她们都遭遇了梁禛同样的对待, 她们之间目前应是属于同一战线的。 “妹妹,莫要气坏了身子,二公子就是这般暴脾气,一个不如意便动刀动枪的。”冬雪搂着童莺儿的肩细细的安慰。 “冬雪姐姐, 奴不生气。奴只是害怕, 奴怕二公子,不想住在这里……”童莺儿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希望“地位比较高”的大丫鬟冬雪能帮助她去向梁禛请求,调换自己的住宿地点。 冬雪惊呆了,居然还有女人巴不得离梁禛远一点?她多希望自己就是童莺儿啊, 而童莺儿竟然如此不珍惜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妹妹何出此言?二公子待妹妹不好麽?” 童莺儿有一瞬的扭捏, “公子对莺儿很好, 只是……只是有些怪怪的……” 冬雪惊讶,以往自己同梁禛关系融洽的时候可没发现他有什么怪癖呀,两年多不在一起便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了麽? “奴算比较了解二公子的了, 妹妹且说,有何怪怪的?看看奴是否可以给妹妹点意见。” 童莺儿继续扭捏一番,便将这两晚,自己与梁禛相处的点滴告诉了冬雪。因齐韵实在过于敏感, 梁家人皆不敢提齐韵的名字,梁家下人及冬雪并不知齐韵与梁禛的过节。冬雪乍然听见童莺儿的说辞,不禁哑然。 她回想梁禛最后一次拒绝她时的情景,再结合梁家与许家退亲时的点点滴滴,她得出了结论,莫不是二公子的心上人叫“韵儿”?而且这个韵儿应该是与童莺儿很相像! 她直觉找出了问题所在,便拉起童莺儿的手,上下打量起来,想从她身上看出来京城里的闺秀的影子,谁最像童莺儿。 童莺儿见冬雪只顾打量自己,便问缘由,冬雪亦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童莺儿闻言默然片刻后道。 “冬雪姐姐,奴不知姐姐所猜是否正确,二公子既是因某位不能公告之人导致现在的境地,你我亦应替公子保密才是,姐姐切莫外传了。” 冬雪心底暗自嗤笑童莺儿,小骚蹄子可真会装,刚才还道要离公子远远的,现在又要做公子知心知意的红粉知己了,真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嘴上却笑道,“奴自然省得,妹妹莫忧。” 童莺儿调整住宿地点的申请自是未获批准,梁禛需要在自己需要时,便能看见童莺儿的脸,不住在偏房,怎么做得到这一点。 大丫鬟冬雪恨的又在自己房间忿忿然的啃帕子,童莺儿虽不情不愿,但心中的畏惧感不知觉中倒是淡了不少,甚至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二公子也是个可怜人,跟以往花楼里那后厨的李婆婆差不离,李婆婆在花楼做了一辈子的饭,李婆婆原也是花楼的姑娘,爱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