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光滑也只是土墙,区区一土塬还不垂手而得? ☆、守城 战役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 樊河距樊城约莫一里地, 就在邢杰的大船刚走至河心时,船动不了了。派了水手潜水下查看, 被告知河心不知何时被插上了参差不齐的木桩,还张上了渔网,邢杰大军乘的大船, 吃水很深,这便被阻住了。 邢杰嗤笑,陈朝晖也是幼稚,以为立几个木桩便能阻了我十五万大军?笑话! 正要派人砍了木桩, 拆除阻碍。河对岸的草丛里突然冒出手持劲弩的军士, 不等邢杰反应过来,一支支窜着火焰的火箭便嗖嗖嗖地穿云而来。 河对岸的军士们射出火箭后便利落的撤退了个一干二净, 独留下河中心被点燃的大船与一船船忙着灭火的军士。这场算不得“火攻”的阻击战并未给邢杰带来多大的损伤,但也切切实实地恶心了邢杰与蔑儿吉日巴巴一把,顺便烧了几艘船, 给邢杰的十五万大军带来了相当的不便。 十五万大军很快继续渡过了河, 来到了樊城脚下。樊城四面皆为沟壑, 给攻城带来了诸多不便,尤其是各类攻城轮车,实在不方便极了。邢杰与蔑儿吉日巴巴索性将轮车抛于队伍后, 自己带着人马往城下冲去。 铁骑大军很快就攻破了樊城南岸的防御工事,却只能仰望高大雄伟的樊城。邢杰命令在城南垒土为山,期望借此填平城外的沟壑,能使大军攻进城去。 这时, 城门俄然大开,自城中奔出一群身着重甲头带铁面具的兵士,高高在上,将登上垒土的边防兵士尽数砍死。下边的兵士又够不着,只得用弓箭仰射。但这些身着重甲,头戴铁面具的守军丝毫不惧,上来一个便砍翻一个。 邢杰远远看着刚刚垒起的土丘上,自己的军士们排着队上去被这些铁面人砍。而蜂拥的边防兵士却总是攻不上去,一波一波地冲上去又被一排一排地砍翻滚了下来。邢杰急命弓箭手瞄准铁面人的双眼射箭,这招果然凑效,登上垒土的边防兵士不断增加,须臾,陈朝晖只得将这些铁面人又撤回了城去。 邢杰这边加紧垒土,陈朝晖命□□手都上了城楼,从高处向下射击。又命人从城内担负木头在城楼之上衔接,敷上黏土,加高城楼。邢杰苦笑着看着土山尽管不断在增高,可樊城的城楼上亦增高了一层,还多出了许多守城工具,依旧维持着高高在上的状态。 邢杰一看,这家伙还挺不好弄,一边命人从队伍后将攻城器械拉过来,一边令兵士连夜在城东和城南开挖地道,并要求兵士们日夜不休,加紧施工。十五万大军立马化身勤劳勇敢民工,在樊城周围大举掘土,施工场面如火如荼。 这边厢,攻城的冲车终于被人从大军的后方给“背”到了近一些的地方。拖车的军士与以肉身垫底扛车的军士皆累了个半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得阵前传来阵阵惨叫与怒吼。 原来,在地下掘土行进的边防兵士好容易挖通地道,俄然被刺目的阳光照射还没反响过来,就被堵在洞口外的守城军士刺死在地道口。跟着钻出来的边防兵士不断增加,被砍杀的尸身也愈来愈多,直到地道里都堆不下了。陈朝晖干脆命人往地道内扔入柴草,引火点着,用皮郛鼓风,将浓烟都吹入地道。地道内的边防兵士挤作一团,无法散开,不是被火烧得焦头烂额便是被浓烟呛死。 邢杰站在高处,远远地看见处处浓烟滚滚,边防兵士横尸遍野,不由得烦躁万分。眼看攻城机械运到,立马下令全力抢占城南最先填上的土坡。 邢杰命令冲车顺城南土山直冲城门。攻城冲车顺着城南土山直接就到了樊城门下,所过之处无一不被破坏殆尽。陈朝晖命重甲兵士携重盾,也被攻城冲车冲垮。 邢杰终于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些大型冲车在兵士的牵引下,一下一下撞击着樊城城墙。陈朝晖命全城铺设布幔帷帐,等攻城冲车撤退预备下一次碰击时,就在被碰击的当地张设布幔帷帐。这些布幔悬在空中,冲车再度碰击时,却被布幔缠住了轮毂,无法发力。 邢杰大怒,自己这十五万大军竟生生被一个小小的土坡给阻住了麽!我就不信了,今日我邢杰非要拿下樊城捉你陈朝晖不可! 邢杰命令军士以油脂浸泡松枝麻杆,绑在长杆上焚烧,举着这些麻杆去焚毁张设的布幔帷帐,顺带把樊城也烧着算了。 陈朝晖见邢杰居然用火攻,赶忙赶制长铁钩,刀口锋利无比。等边防兵士举杆焚烧之时,从城墙上伸出长铁钩,切断长杆。绑缚在长杆顶的松枝麻杆坠落下来,差点焚毁了城下的冲车…… 邢杰快要疯了,这陈朝晖犹如打不死的小强,既然挖洞、填土、撞门都行不通,那么便用攻城炮吧!带来的巨弩车、抛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