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沙暴边缘。就在吉达带着宁王冲出沙暴时,他们与自己的漠北军士相逢了,却也与朱铨遭遇了。 于是这两路人马迅速的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便开始厮杀起来。 漠北军常年磨砺于边关,战斗力强悍。他们迅速分作两队,一队与朱铨缠斗,另一队则在吉达的带领下护着宁王向东继续后撤。 眼看宁王在部下们护送下就要逃出生天,朱铨心急,迫不及待地将战地指挥权交与自己的副将李大龙,自己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冲奔走的宁王追去…… 乱军中,梁禛瞥到了朱铨的动作,心道不妙。有道是穷寇莫追,尤其在这穷寇遇到了救兵力量正强时。他一阵花刀抡得浑圆,劈出一条空道,抓过一名千户,命他唤来自己的部下合计数十人,率部拍马跟着朱铨的道也奋力追了过去。 不多时,梁禛已然追至沙漠边缘,入眼已是零落的枯草瓦砾戈壁滩——戈壁滩的尽头传来兵刀厮杀声,朱铨果然与漠北军战到了一处。漠北军人多势众,眼看朱铨逐渐陷入被动境地。 梁禛焦灼,自己带的人也不多,就算全填进去也不知会不会有效果。踯躅片刻,梁禛唤来临时扯来的千户,低头同他如此这般低声耳语一番,自己抄起大刀,带了数名轻骑策马朝战斗正酣的朱铨奔去。 梁禛率领这不多的几名骑兵老远便冲朱铨高喊,“陛下!后撤!李将军率部过来了!” 朱铨听得呼声,精神一振,只道自己这边真的来人了,没想到李大龙速度如此之快,这么迅速就解决了那么多漠北军。朱铨及他剩余不多的部下听得此好消息无比激动又振奋,手中的兵器都变得愈发好使了,原本力有不逮的兵士们,战斗力瞬间重又满格。 梁禛焦灼,挥圆大刀冲进战斗正酣的军阵,继续朝朱铨大喊,“李将军来了!陛下快撤,这里留给属下!” 朱铨转头看向西边,果然见戈壁滩的边缘黄沙四起,尘土沸扬,隐约可见赤红旌旗飞扬。他朗声大笑,“哈哈!李蛮子果真快速啊!莫急!待朕砍了那反贼的头再说。”言罢回转头来,抬手挥刀便砍下身边一名漠北军士的头。 梁禛与朱铨的呼号漠北军士自然也听见了,吉达也不例外,这名龙门首席大将抬眼看见戈壁尽头的滚滚黄沙,心下焦急,他果断吹响胡哨,留下小部分军士断后,自己复又扯起宁王继续向戈壁深处奔去。 朱铨见吉达护着宁王又要逃,急忙引弓搭箭顺着宁王逃离的方向追射了一会后,在梁禛的阻挡下终于放弃。 “陛下!陛下!莫要再追!” 梁禛白着脸好容易扯牢了朱铨的腰带,“陛下,咱快回去!” “为何拦我?李大龙既已来,你还怕个甚?”朱铨拧着脖子瞪向梁禛。 “陛下!李将军还未能脱身,那烟尘……那烟尘是属下让人驾着马用荆藤扫出来的……” …… 朱铨虽未能成功捕杀宁王,但宁王的北中西三路大军先是莫名失了中路,西路与蒙古人的大军又被陈朝晖堵在了樊城,只剩下北路喜峰口一带的这一路大军了,漠北军的威胁力已然折损一大半。 中西线战局失利,合围之时间节点已然错失,宁王兵分三路不仅未能夺得先机,反倒成了分化己方势力的最直接原因。 驻守喜峰口的宁王大儿子朱成睿得知宁王与邢杰皆失利后,迅速于北线发起了进攻。战斗初始倒也来势汹汹,一度将侯荣逼退至了古北口,就快要摸到京城的大门了! 但随着梁禛与朱铨的重新归位,战局的天平迅速向朱铨倾斜。 宁王在一次攻城战中不幸中了流矢,又因军中护理不到位,导致伤口恶化,紧急撤回大宁后不久竟撒手人寰。 漠北军失了主帅,战斗力大减,宁王大儿子朱成睿紧急担任漠北军主帅,但怎能与朱铨对抗,漠北军负隅顽抗不久后,被朱铨一网打尽,连朱成睿本人也被捉了回来。至此,宁王一派彻底失势。 作者有话要说: 鸢尾花花语——绝望的爱 ☆、荣光 又是一年春来到, 京城外,旌旗招展, 金鼓喧天,朱铨独自一人领着北伐大军返回京城。 城门外早有扇麾林立,乌泱泱一大片兵甲骑士, 僚佐属官侍立于此——蒋太后携众臣于城外三里相迎朱铨凯旋。 两队人马终于相遇,不及朱铨下马,蒋太后早已迫不及待冲下车辇,满面激动奔向队伍最前方的朱铨。 “我儿受苦了……” 蒋太后死死抱紧朱铨的胳膊, 全然不顾维持自己的太后威仪, 满面泪光。蒋太后能不激动吗?朱铨差一点就被人“宣告死亡”了,如若不是齐尚宫提醒, 待朱铨回京,又该开启一场新的战争了。 “铨儿啊……为娘差一点就犯下大错了!”回想往事,蒋太后也是心有余悸, 与朱铨同坐在车撵内, 只死死拽住朱铨的手不肯放。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