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方笑骂了他一声,一溜烟地顺着游廊跑了。 陈易生无奈地低头看看自己耍流氓的兄弟,要没这正常的生理反应,她该担心才是呢。不过他百分之一万地肯定:自己厚着脸皮来苏州的决定简直太英明了。 *** 晚饭比午饭又多开了两桌,东厢房里加了一张台子,唐方的几个表兄弟表姊妹下了班,要拉着唐方和陈易生一起同桌说话,西厢房里加了一张小方桌,放学的五六个孩子凑在一起。除了午饭剩下的大鱼大肉,晚上又多了七八样冷菜,另外加了鸡煲翅、小米海参粥、葱油千层饼。 陈易生还在吃到糖的心醉神驰中,对谁都笑眯眯态度可亲,有两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表哥听说他没单位,不免有点轻慢,他也毫不在意。 等晚饭吃得差不多了,大表姨父踱过来坐下和陈易生喝酒,两人商量起明天的行程,那两位表哥听着大表姨父样样都听陈易生的,倒忐忑不安起来,低声向唐方打听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无业游民而已。”唐方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她仔细一听,吃了一惊:“明天这么多人一起?” 大表姨父瞪圆了眼:“咦!糖糖啊,姨父那个大宝贝是60英尺的,意大利进口,别说易生这四五个朋友了,再来十个都宽宽松松地。” “大沙岛离东山很近吗?”唐方疑惑:“这么大的游艇那边有码头好泊吗?” 陈易生笑得胸有成竹:“姨父的新游艇,我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开到。放心,我和老郭说好了,游艇开到他附近就停,他再用铁皮船把我们接上岛去,最多十分钟,大家委屈一下。岛上好玩的,我们还能捉几只鸭子来吃。老潘说了,他直接从商检局的养殖基地搞一大袋小龙虾来。还有老岑也来。” 大表姨父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苏州本地人还不如易生路道粗呢,岑大师的玉雕,我去年年底就看中两块,就是贵啊,有点舍不得,原来他是你好朋友,实在太好了。” “本来不是说明天去无锡要给姆妈正骨的吗?”唐方桌子下头踢了陈易生一脚,脸上却笑嘻嘻地问。 陈易生哎呀一声:“我们跑一趟还不如老胡跑一趟,他和老郭熟得很,一年要在大沙岛静修两个月的,我都约好了,老胡明天直接来咱们家,顺便给几位老人家也看一看,再一起上岛去。” “这么多人合适吗?”唐方咋舌:“我家里人和老郭他们都不认识呢。” 大表姨父哎了一声:“看看我们糖糖就是搞文学的,单纯。这天底下的朋友不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吗?姨父就喜欢认识新朋友,认识年轻人,认识高人能人!跟着我们易生这个高人,姨父高兴还来不及。”他压低了声音,拍了拍陈易生的肩膀:“糖糖姆妈一根筋的,你要好好表现啊。” 晚饭后祥云楼又开了麻将桌,却找不见唐方和陈易生,方树人不信邪,拉了唐思成夫妻对门开战,非要血洗前耻。 *** 唐方带着陈易生,借了一辆踏板车,开到太湖大道上,夏夜懒风,太湖边停了一溜的私家车摩托车,甚至还有不少共享单车,都是市民或游客出来纳凉的。 两人停了车,沿着堤岸走下去,十五的月亮银盘一样挂在碧空中,一丝云都没有,太湖如镜,两岸垂柳在景观灯光的照耀下拉了一道绿幕,不远处传来孩子的笑闹声。 走得远了,渐渐无人,前方的芦苇荡微微轻摆,离芦花漫天的季节还远,此时一片暗绿,掩在湖色中。陈易生东看西看,笑出声来。 “笑什么?傻乎乎的。”唐方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大力掷出去,落入湖中,传来闷闷的噗通一声。 “在想很聪明的女流氓带着傻乎乎的男流氓来到荒郊野外,到底会干点什么。哎呦,唐方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