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会儿措辞,想了一个非常稳妥的开场白:“老公,你什么星座啊?” 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想必连羲皖也是没兴趣的,可没想到,问了才没五秒钟,连羲皖回了:“天蝎座。” 居然真的接了。 沉默了一会儿,江梦娴又硬着头皮问了第二个话题:“你今年几岁了?” 连羲皖:“32。” 然后又是一阵难的沉默。 气氛太吓人,江梦娴魂儿都要吓掉了,壮着胆子问:“……你爱吃什么?” 连羲皖:“野味。” “你是喜欢什么颜色?” “军绿。”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剧组跑龙套。” 就这么,江梦娴和连羲皖‘聊’了半个晚上,一直到江梦娴实在撑不住了,才结束了这场诡异的聊天。 江梦娴以为自己姨妈神护体逃过了一劫,可没想到,在连羲皖看来,这又是另外一种理解了。 江梦娴年纪还小,跟他不熟悉,这一见面就ooxx,她心里想必是有压力的,今晚反正办不了正事,他索性跟她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这场聊天,似乎并不顺利,他的小鸡儿对他充满了戒备。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和蔼可亲了。 江梦娴半夜做了个大噩梦,梦见连羲皖是黄鳝成精,一脸狰狞地追着她跑啊跑啊,第二天醒来,她肚子疼得喘不过气儿来,还一脸疲惫,两个黑鼓鼓的眼圈挂着,显得人份外衰老。 她起床的时候,连羲皖已经在隔壁健身房里跑步了,她半闭着眼睛去厕所洗漱出来,又坐在梳妆台前胡乱地扑粉,企图把黑眼圈给遮下去,她不能让连羲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怕他嫌弃了一脚踹她出门。 可是心里又盼望着连羲皖真的能将她一脚踹出门,她就能自由了。 可现在的她还不够强强大,还杠上了张家,没了连羲皖的庇护,兴许两回合就被张家给ko了。 在痛苦和挣扎之中,江梦娴还是给自己细细地化着妆,抱紧连羲皖这根大腿要紧,必须得美美的!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对曾经自己鄙夷的东西表现出极端的喜爱来,比如炒股炒房美妆。 她有专门的衣帽间和妆品仓库,甭管她喜不喜欢,反正李管家每一个月都会批发几箱子的化妆品在她妆品仓库里堆着,什么国际大牌一出新色号,她这儿几乎第二天就有一整个系列了,巴黎时装周的衣服,头天还穿在模特身上,第二天,她这儿就能有同款正版。 在此期间,连羲皖已经从健身房出来了,半裸着身体进了浴室,热水‘唰唰’响了三分钟左右,江梦娴一个气垫bb都没打匀称,他就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碎发出来了。 江梦娴给自己化眼妆的时候,连羲皖甩了那甩那湿漉漉的头发,依旧是半裸着身体走向了横陈着鸳鸯被的凌乱床铺,一不发俯身抓住被子左右各一角,上下一抖,被子均匀地铺开了。 他把被子都抖得平顺了,三两下叠好修正,一会儿就叠成了一块菱角分明的豆腐状。 叠好了被子,他又整理干净了床铺,整个床一点皱褶都没了,平整得苍蝇飞上去都的打滑劈叉。 连羲皖满意地推门出去了,一边回头:“小鸡儿,给你十分钟,下楼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江梦娴赶紧点头:“嗯嗯。” 她三两下化好了妆从衣帽间里面挑了身裙子来换上,她衣帽间实在是太大了,平时根本不进去,都是让小春把平时穿得最多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主卧的衣橱里放着。 现如今连羲皖回来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了,规规矩矩地穿了一件淑女裙。 想想那滋味还真是不自由呢! 临出门之前,她回望了一眼那整整齐齐的床。 这叠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