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连羲皖兴致勃勃的份上,江梦娴坐下了,伸出手让老骗子看,老骗子抓着她的手,看了她的掌,还摸脸摸骨,粗粝的手指摁在她脸上捏她骨头的脉络,一边看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你命好、命好,看这手相,手相纹路越复杂命越好!你的就复杂,复杂极了!” “面相好,骨头长得好,哪儿都好!” “你这个命,将来不是当皇帝就是诸侯!” 江梦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都什么年代了,祖传的骗人台词还不改改,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谁还信这套啊! 下一句话肯定是说她有血光之灾,要掏钱解灾。 未免被骗钱,她赶紧说:“谢谢道长,你快给我先生看看吧!” 说完,她赶紧撤了。 房间里只剩下连羲皖凌云以及那老骗子了。 连羲皖已经来过这儿很多次了,看相的步骤直接跳过了。 老骗子一改刚才的忽悠嘴脸,忽地严肃道:“她身世坎坷,命虽好,但人生苦痛100样,她须尝99样,才能超脱。” 不等连羲皖回应,他又道:“她人生要尝的99样苦,有45样与你有关。” “当年我曾推算你命格大凶,我让凌云为你找一个能化解你厄运的女子与你契合。” “因为那个女子能替你分走你一半的厄运!” “与你有关的45样苦,是本来属于你!” 连羲皖大惊:“道长,你——” 当初他想给球儿找个妈的时候,凌云得知消息,主动为他挑选合适的女孩儿,他说的是要找一个能为他命运锦上添花的女孩儿! 可连羲皖没想到,所谓的锦上添花,就是找个人为他承受厄运?! 凌云摸摸鼻子,不敢说话,怕被打。 老骗子看连羲皖那深受打击仿佛随时都要提拳头打人的模样,赶紧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属于你的厄运已经转嫁给了她,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了,她命格如此,今生就是为了赎罪,她替自己所爱之人承受厄运,尝尽99种苦方才能功德圆满!” 连羲皖冷笑,心里却一阵悲凉。 什么赎罪! 什么功德圆满! 都是狗屁! 她明明什么都没错,凭什么替别人赎罪! 他咬牙,忍住打人的欲望,切齿问道:“道长,可有解?” 老骗子梳理了一下胡子,高深莫测地道:“……恩,你可以跟她立马离婚。” “分开之后,你假装什么都看不见,眼不见心不净。” “她会继续替你承受属于你的苦难,你会锦上添花前程似锦。”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多分她点财产。” “别打人,打人的话,也会报应到她身上!” 连羲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把火燎了老骗子的山羊胡子!却又无可奈何…… 门外不远处,江梦娴正在逗狗,她吃红薯,裁决吃红薯皮,还吃得香喷喷的。 吃完红薯,她揪着裁决的耳朵玩:“裁决小狗狗!你要是没吃过屎,我肯定想亲亲你。” 裁决对自己吃过屎的事儿一无所知,眼巴巴地等着江梦娴把红薯皮喂给它吃。 忽地,江梦娴看见连羲皖气冲冲地出来了。 她赶紧冲上去:“怎么了?是不是那老骗子骗你的钱了?” 连羲皖一直铁青着脸,看见江梦娴的时候,眼底一丝愧色掺杂着一丝猩红。 江梦娴这段时间状态很不好,抑郁症加重,暴饮暴食,脸上还长痘了,原来竟然都是…… 他咬牙,点头:“恩,他妖惑众,想骗我的钱。” 江梦娴一脸果然如此,十分生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想骗钱!” 看见凌云也出来了,她赶紧高声说:“骗子!骗子!一窝骗子!迟早翻车!” 凌云不敢回话,他的确是骗人了,他走过来,面色如常,道:“天都要黑了,你们走了一天,也累了,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江梦娴气鼓鼓地讽刺道:“你们这客房是不是还有隐性消费啊,是不是打你一只老鼠还得按两称重了算钱啊!” 凌云点头哈腰:“不敢不敢。”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连羲皖和江梦娴去了客房。 他们的客房位置最好,推开窗探头出去看,外面就是绝壁,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外面云雾缭绕,宛若仙境,还特意布置了茶室,在茶室喝茶,偶尔看看外面,有种会当凌绝顶的感觉。 江梦娴一进门就躲到卫生间洗狗了,山上潮湿,到处都是泥水,狗弄得脏兮兮湿漉漉的,半天干不透,得赶紧洗洗,免得得病了回去雪糕大侄子要上门拼命。 凌云和连羲皖在茶室喝茶。 凌云为连羲皖倒了一杯茶,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