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了长椅上,回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家。 曾几何时,他也风光无比,身价百亿,坐拥无上权势。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一切变得遥不可及了。 张氏彻底破产了,张家彻底落败了,张父自杀,张母改嫁出国,再不联系不上了,他和刘茜浅一起入狱,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刘茜浅又流产,因为并发症去世了。 四年了,他也出狱了。 如今的他,一贫如洗,一条烂命,谁也不想收,过去的家人一个都找不到了,生母也远嫁海外,他也没能力去寻找了,只能到处跑跑销售、卖卖保险糊口。 他知道,这是报应,江梦娴给他的报应!他们,算是彻底扯平了。 连羲皖和江梦娴一起离开了,他回头,看了一下那落魄的张泽千,再看看一脸平常的江梦娴,心里很是欣慰。 遗忘,未尝不是好事,遗忘曾经那些美好的同时,也将曾经的痛苦一一剔除。 这样,也不错。 江梦娴遛完狗,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一进家门,便看见龙城冷冷地坐在客厅,冷冷地看着进家门的她。 “宝宝,刚才去哪儿了?” 江梦娴一惊,就知道东窗事发了,硬着头皮,道:“出去遛狗了。” “和谁?”看来,龙城已经知道了。 江梦娴也不隐瞒了:“和糨糊爸!” 龙城哼了一声。 就知道……那老小子不安好心! 她单纯的宝宝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龙城冷冷地坐在沙发上,唐尼在一边沉默不语,不时同情地看看江梦娴,糨糊正努力垫脚,给龙城扎小辫子。 龙城那一头金发被她给扎出一对朝天揪,祸害了龙城,就祸害唐尼。 看着那头顶一对小辫子的龙城,江梦娴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糨糊吹吹龙城拉长的老脸,还道:“外公生气了,我给外公吹吹,吹口气就不生气了。” 龙城十分无奈,他就知道,连羲皖这么痛快地就让糨糊认外公了,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他说怎么今天糨糊这么粘人呢,像个小棉袄似的,贴在她身上就不下来了,原来是给她爸创造机会了! 糨糊一口气一吹,龙城满腹的怨气似乎就被吹散了,糨糊趁机道:“外公,明天我要和拔拔去摘草莓,你去不去呀?” 说起这个,江梦娴也想起来了,连忙道:“刚才糨糊爸说,明天带我和糨糊去城外的农场摘草莓,抓土鸡,你去不去啊爸爸?” 龙城才不想去,还不准江梦娴去,可是糨糊强烈要求,江梦娴也十分期盼的样子,他只得勉强答应了。 他必须去盯着,免得那臭小子对他的乖宝宝动手动脚。 第二天,连羲皖来接糨糊和江梦娴去城外,不仅龙城要去,唐尼也要去。 龙城带着糨糊唐尼和江梦娴,连羲皖只要好一个人独自坐一辆车,车里还有四条大狗和两条小狗。 连小球也在家,江梦娴看见他一晃而过,忙道:“球儿,一起去啊!” 连小球:“我不去。” 冷冰冰,毫不留情。 江梦娴嘀咕了两声,上了车。 车开了一上午,才到了连羲皖在城外的农庄,江梦娴兴奋极了,兴冲冲地下了车,要去看土鸡、看草莓。 “龙先生,你看,这是我的农场,主要是种点自家吃的菜。”连羲皖十分自豪地介绍着自己的农场。 龙城冷着脸,不跟他说话,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宝宝,连羲皖便不在和他说话了。 两人各自顾着自己的小棉袄。 但其实连羲皖也能理解龙城,若是某一天,他发现糨糊被人八万块卖了……他估计直接下手阉了。 将心比心地想了想,他觉得龙城其实还算善良,至少没阉了他。 连羲皖的私人农场里,还有一栋度假别墅,专门为他偶尔来度假准备的。 以前江梦娴就喜欢偶尔过来住住。 大家进了度假别墅,这里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才洗晒过,带着浓浓一个螨虫被太阳辐射烤焦的清香味道。 连羲皖推开一间房,介绍道:“这是我们以前来玩睡的房间。” 江梦娴美滋滋地把自己的东西拎了进去,连羲皖也想进去,被龙城拦住了:“你就不要进去了。” 龙城选了个房间,就在江梦娴房间的旁边,唐尼也选了个房间,把连羲皖给挤到了一边去。 农场距离主城区比较远,差不多已经跨省了,一早出发,到的时候差不多都中午了,这里土地肥沃,地广人稀,许多帝都的有钱人都在这边有开了私人农场。 大家在度假别墅里吃了午饭,午饭十分简单,但十分精致健康,都是现摘的菜,现杀的鸡,还有江梦娴心心念念的土鸡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