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不满意,派你来罚人吗?” 他对叽叽喳喳地宫女摆了摆手:“嘘!安静。公主对衣裳用的熏香,眉黛的颜色,步摇上的簪花……” 他故意停顿下来,见宫女们皆是一脸恐惧,笑道:“不逗你们了,其实,我只是来拿画册,公主貌似心情不错,你们算是过关了。” 话音还未落,一名女官就领着六名试装宫女进来了。她们身形,五官轮廓都与太平极为相似,太平爱打扮,却怕麻烦,因此,便费尽心思从民间挑来了,这六位如替身般的宫女帮她试穿妆扮。 女官见众人围在一起,厉声道:“死丫头别偷懒了,赶紧都动起来!你们按着公主挑的这些物件,给她们装扮起来!高公公别杵在这儿了,赶紧拿了东西走人,公主都问了你三遍了!” 殿中,袁一立在一边,看着太平走到一字排开的试装宫女前滔滔不绝地品评着,拿着纸笔的女官快速记录着太平提出要修改的地方。 这时,一名太监跑进殿来,对太平道:“公主,国子监祭酒来了。” 太平慌忙让试装宫女退下,把画册藏到书案下,自言自语道:“那老头,不呆在国子监栽培栋梁,又跑来这儿跟本宫作对!” 见须发全白的国子监祭酒走进殿中,袁一心想,天下英才都汇集在国子监,祭酒身为一监之长,又是三朝元老,公主怎么着也要收敛几分吧! 太平用手撑下巴,打量了眼走近的祭酒,微笑道:“刘夫子,前些天,你不是说再也不来月欢宫了吗?” 祭酒似乎习惯了她傲慢的态度,拱了拱手:“皇命难为!公主也别插科打诨了,下官要开始授课了。” 捧着书的祭酒讲得津津有味,太平却听得哈欠连天,最后还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祭酒敲了敲书案,公主睡眼惺忪:“刘夫子,讲完了?” 祭酒摇摇头,轻轻叹了声,发问道:“方才老夫讲了孔融让梨与卧冰求鲤的故事,公主有何看法?” 公主想了会:“孔融用一个几文钱的梨子就让人记了几百年,手段实在是高明。还有那个卧冰抓鱼的傻子,不知道用铁杆捅破冰面,再用鱼竿钓鱼吗?” 说完,太平将手搭在祭酒肩上:“夫子,我说得有道理吧!” 祭酒气得吹胡子瞪眼:“公主,卧了冰,求到鲤,自然就知道了!” 公主一拍手:“夫子,好提议。” 祭酒拂袖道:“老夫,才疏学浅再教下去,恐怕会误了公主这旷世奇才。”说罢,愤然离去。 太平对着走远的祭酒做了个鬼脸:“国子监都是死脑筋,每天孔子曰完孟子曰,他瞧扁本宫不会卧冰求鲤,本宫偏求给他看。” 她向身边的女官问道:“太液湖的冰还结着吗?” “回公主,还结着。” 她目光扫过一众宫人,最后,落到了郑掌事身上,吩咐道:“就你了!待会你卧冰,本宫求鲤。” 年过五十的郑掌事,听到这话,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状,袁一心语:“瞧这娘娘腔弱不禁风的,恐怕刚躺到冰上就该玩完了,虽然这家伙贪财又刻薄,但罪不至死,大爷我就发发善心救他一命吧!” 这样想着,他走到太平面前,躬身道:“郑掌事老胳膊老腿的,卧冰求鲤一点看头都没有,公主为何不考虑下奴才呢?” 太平冷冷一笑:“你啊!本宫玩腻了。不过,既然你坚持要陪本宫玩,本宫就成全你!” 太液湖边,虽艳阳高照,可寒风依旧猛烈,袁一见岸边银装素裹,湖面光洁如玉,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临时搭起的帷帐里,裹着狐裘的太平抱着暖炉,望见湖心处的太监已将香案摆好,便起身对袁一喝道:“高寿怎么还愣着,快脱了啊!” 袁一搓了搓手:“天这么冷,穿着衣裳卧冰求鲤,应该无碍吧?” “内个谁,出言顶撞者,怎么罚?” “回公主,杖责五十。” 不敢再多嘴的袁一像委屈的小姑娘,慢慢吞吞的脱去衣衫,随着太平走到湖心,太平用脚尖指地,吩咐道:“躺下。” 袁一的身体刚接触冰面,就本能地坐了起来,太平用脚踩在他的胸前:“躺好!” 太平朝着香案拜了三拜,双手合十道:“各路大神小仙,信女李令月,求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