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乱颤,香腮透红, 衣怀盈香。 “哥哥。”雪芽声音小得如蚊子叫, 等了一会,不见对方动, 他咬了下唇, 更往前递了递。 几乎是一瞬间的时候,雪芽忍不住浑身一抖,但怕压到贺续兰的伤口,他又不敢乱动,只能勉强维持住那个羞人的姿势。 * 此后, 雪芽夜里都会来贺续兰的寝殿,白日的宁伏宫太热闹, 只要晚上才清净。半个月时间眨眼间过去,贺续兰可以下床走动,但伤口并未完全愈合,脸色依旧苍白,也不能做太辛苦的事。 雪芽怕贺续兰的伤留下后遗症,平日里看到贺续兰看书看久了,都忍不住把书拿过来,“哥哥,你不要看了,仔细累着。” “我现在没有其他事情做,你不让我看书,我还能做什么?”贺续兰看了下窗外的天色,“难道现在就入寝?” 提到入寝,雪芽的脸不受控制地变红,他默默把书挡住胸口,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现在……还早,没……没到入寝的时候,我给……哥哥念书吧,哥哥闭着眼听。” 他们此时一起坐在榻上,雪芽的裙摆如花瓣散开,露出两只穿着白袜的脚。贺续兰看雪芽一眼,阖眼轻声道:“好啊。” 雪芽闻言把书拿起,他仔细研究了下书上的内容,不是他看的话本,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试着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只是念得吞吞吐吐,甚至还有很多字不认识。 他一看到不认识的字,会先是一停,然后看贺续兰一眼,见对方没睁眼,就把那个字跳过去。跳多了,他干脆不看贺续兰了,直接跳。 贺续兰听着缺胳膊少腿的话,眉心一跳,等一句十几个字的话,被雪芽只念了两个字后,他终是没忍住睁开眼,将雪芽手里的书抽出,把人抱过来。 雪芽被贺续兰的动作吓到,连忙看向他的胸口,“你的伤!” 贺续兰眨了下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雪芽的脖子。雪芽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拆了,此时上面还残留些红痕,待再过些时日,这些红痕都会消失不见。 “还疼吗?”贺续兰问雪芽。 雪芽注意到贺续兰在看自己的脖子,飞快地摇头,“不疼。”他又问贺续兰,“哥哥,你刚刚没扯到伤口吧?” 因为脸色苍白,这段日子的贺续兰有着以往没有的柔弱之态,一向矜贵清冷如谪仙般的人变成这样,让人忍不住怜惜,尤其是雪芽。 是他才弄得对方这样的。 雪芽现在十分紧张贺续兰,生怕对方哪里不舒服,尤其是扯到伤口,伤口裂开等。 “没有。” 贺续兰的话稍微让雪芽安下心,但他很快又想从对方腿上下来,现在贺续兰是病患,如果他把对方坐坏了怎么办? 可话还没说出口,他看到贺续兰凑近他。 因为雪芽坐在贺续兰的腿上,造成身高差,贺续兰凑过来,直接能吻到脖子。雪芽那双小狐狸眼一下子睁大了,随后他的两只手不由地捏住贺续兰肩膀处的衣服,不敢捏紧,只轻轻地扯着。 若搁原来,雪芽早就求饶了,他十分怕人亲他脖子,那里好像是他的死穴。一碰,他就难受,是一种奇怪的难受。 而突然,殿门外响起黄公公的声音。 “太后,陛下的銮驾正在往宁伏宫这边来。” 贺续兰从雪芽脖颈间抬头,雪芽也回过神,连忙小声地说:“哥哥,我先回房。” “嗯。”贺续兰松开雪芽,等人离开,他从榻上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再斜歪歪地靠坐在床上。 崔令璟进来看到正是此幕,想说出口的话瞬间熄了火。这半个月,干旱的情况没有得到缓解,甚至越来越严重。 “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贺续兰一边说,一边用丝帕捂住唇,轻咳了两声。 崔令璟更无法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只能说没事,是担心亚父身体才特意过来。寒暄一番后,崔令璟离去,等他刚回到奉瑞宫,就立刻召见钦天监监正入宫。 “这干旱还要持续多久?”钦天监监正一来,崔令璟就暴躁地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