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清泉镇仁寿堂的人,专供妇科,改革开放以后她仁寿堂被勒令不能开了,她父亲不忍看着祖业毁于一旦,到了乡下去了。 姜大夫从小跟着父亲学医术,专攻妇女疾病,仁寿堂不能开了以后她便到卫生院上了班,五五年的时候被朱大夫使计谋发配到了偏远乡下当了个赤脚大夫。 因着朱大夫的关系,整个县城的人对卫生院的态度都十分的不好,特别以前在卫生院生了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异样的眼光看待。 有好几家的媳妇儿已经被逼的自杀了。 镇上的领导为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人向想起昔日的仁寿堂,再想起被发配到乡下的姜大夫,这才把她请了过来。 毛金兰来了,她先询问了毛金兰的身体情况,然后把她带到一间房子里,先摸了肚子,再检查了宫口。 “宫口还没开,再等等,不用着急,让你男人给你买点煮鸡蛋和小米粥。没事儿多走走,一会儿生孩子的时候不那么费力。”姜大夫说完便到小屋门后的角落里洗了手。 毛金兰从木床上坐起来穿裤子:“谢谢姜大夫。” 姜大夫嗯了一声,等她穿好了裤子,径直出了门。 毛金兰出门的时候陈建邦已经开好了病房,毛金兰一出来他就扶着毛金兰往病房去。 卫生院的病房是两人一间的,一边走着,陈建邦一边解释:“兰兰,我本来是想找一间单间住着的,这样舒坦,但没办法,卫生院里的病房都是两人间的,咱们那个病房现在有一个人住着的。” 毛金兰对这根本不在意,走在医院里,她挺打怵的,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陪着她奶奶来过一趟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但再多的忐忑,在看到陈建邦比她更忐忑的模样,她便安心多了。 病房里已经有了一个病人住在了里面,是个女人,身边冷冷清清地一个人都没有,正对着墙侧躺着,黄嫂子已经把她的床铺铺好了,她们带来的东西被放在了床底下。 陈建邦把毛金兰扶着躺在床上,黄嫂子便和她道:“兰兰,老陈,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先回去了,要是生了孩子,你们就往单位打电话,我在家给你们煲鸡汤。” 毛金兰朝她道谢:“黄嫂子你回去吧,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嘿,这话说的够见外的,我可跟你讲啊兰兰,我今天跟你来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等我肚子里的老三生了,那你可是要伺候我月子的。” “没问题没问题。”毛金兰一口答应:“建邦,你去送送嫂子,顺便去问问在哪里有热水的,你去灌一壶过来,一会儿我擦擦身子。孩子今天要是出生了,我可一个月不能洗澡呢。” 毛金兰爱干净,哪怕到了冬天也是隔了个两三天就洗澡的,肚子大了弯不下腰了就是陈建邦帮着洗的。在这期间陈建邦没少化身为狼。 陈建邦从床底拿出暖壶放在床头柜上,给毛金兰把背后的枕头整理了一下:“我去去就回来,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觉,实在疼得慌就下来站站,等我回来了我再带你走。” “行。你快去快回。” 陈建邦把黄嫂子送到了门口,回来拿了拉了帘子让毛金兰擦了身子。 晚上毛金兰还是没有生产的迹象,吃了两个鸡蛋和一碗小米粥,她和陈建邦在走廊里来来去去地散步,夜渐渐地深了,毛金兰的肚子阵痛越来越严重,陈建邦去问了姜大夫,姜大夫每次给他的答案都是不到时候,让再等等。 就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在十一点的时候毛金兰的两、腿、间流下一股暖流。 这时候的陈建邦已经没有了下午时候的傻气,他一把横抱起毛金兰,一边走一边呼叫姜大夫,姜大夫很快就出来了,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二十七、八岁的一个护士。 两人火急火燎地到了产房,毛金兰已经躺在产房的床上了,她一进来就要把陈建邦赶出去。 陈建邦转身前拉着姜大夫的衣袖:“大夫大夫,要是一会儿我媳妇儿有个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