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工巧匠,造器之精美堪比宫中御用。 云溪不知元焘葫芦里什么药,就见一个略有些眼生的侍卫赶来一辆马车,那马车极宽极大,锦缎做篷金玉镶顶,端得是豪门世家的奢华气派。 却见元焘看见马车时微微蹙眉:“怎么是这辆?换平时常用的那辆来!” 原来自从宗庵出事,如今元焘身边另换了两名侍卫,一个名叫高欢一个唤做宋离,虽然也是忙前跑后,却总不如宗庵使着顺手。 不多时,高欢驱着另一辆马车来。 这一辆虽然不如先前那个看着华丽,然而识货的人却都能认出,这是以琼州名贵黄花梨整木雕拼而成,价值连城,远非方才那辆马车所能比,只有邺皇膝下最得宠的几个皇子才有资格用它。而车篷上金丝银线织就的府徽,更是挑明了其主正是大皇子元焘。 云溪在众目睽睽下被元焘亲自搀扶上了马车,心里难免有些嘀咕:若只是寻常的微服出行,为何不用先前那辆马车? 只见元焘没有坐进马车,而是骑着他那匹人人识得的西域进贡的雪蹄青骢马,随在马车旁边,始终与马车齐头并行。 云溪见此情景顿觉不对:皇家御用工匠,岂不比民间作坊更心灵手巧?元焘堂堂一个皇子,何须到宫外大费周章?他如此大摇大摆出行,莫非是要…… 果然! “大皇子携丑妃出府”消息一经传出,街头巷尾挤满了人。 马车行的并不快,卖炊饼的捏面人的,全都跟着马车走,不用吆喝也有好多人买。 一时间,喜看热闹的人是越凑越多,瞧那人山人海那阵仗,俨然比几月前两人大婚时都丝毫不差!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后,马车缓缓停在金玉阁门前。 元焘翻身下马,亲自为云溪掀开车帘:“马车颠簸,爱妃可有不适?” 演技不错! 云溪默默做出评价,配合地把手递给他:“妾身无碍,多谢王爷关怀!” 心里却腹诽道:这马车行得比走路还慢,其实一点儿也不颠。逢场作戏假意恩爱秀到了如此境界,王爷您真可谓个中翘楚! 却说金玉楼掌柜早就接到了传信,恭恭敬敬地在门外等候。 一见云溪走下马车,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巴结:“王爷前日派人送来的图样,小的命能工巧匠连夜打造,总算是没令您失望,还请王爷王妃移驾贵宾楼一试!” 元焘却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命人拿来就好。” 掌柜讪讪地称是,云溪却知道两人还未曾用膳,怕是元焘取了东西,就要马上离开。 不多时,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极美貌的红衣女子,她手里捧着一个异常精致的木匣,身后还跟着另四个手捧鲜花锦盒的女子,非常惹眼。 元焘卖弄地自木匣中取出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钗,亲自别在云溪云鬓上:“听闻爱妃素喜白玉,正巧不久前本王得了一块番邦馈赠的羊脂美玉,心想唯有此玉制成的钗簪才将将衬得上爱妃的花容月貌。” 当“花容月貌”四字落入耳中,云溪听见旁边有人低低笑出了声,“如果这也算花容月貌,那我老婆子岂不也是仙女下凡?” 她登时微微尴尬。 熟料元焘却听而不闻,神情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云溪狐疑地看了元焘几眼,立刻回想起元焘说“花容月貌”时的语气眼神,登时,一张粉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