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原地,秦栀想了又想,正想再次试探着往前走呢,忽然肩膀一紧,然后就被人拽了起来。 自是慌张,不过她能够很自如的在慌张时还保持平静的面色,她第一时间便认为是阿澈或是公冶峥,说辞都想好了,虽然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间。 站起身,一件衣服就罩在了她头上,花瓣飞射到衣服上,瞬间便划开了一个个小洞。 而那个人则单手抱着她,正在往别的方向退。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没发出一个声音来,秦栀被他抱着,却也从多方面了然,这人不是阿澈也不是公冶峥。 “元极。”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这个感觉,就是元极。 “嗯。”一声回应从头顶传来,冷漠又疏离的样子,但了解他就知道,他并非故意,他就是这样的。 “是因为你闯进来使得这阵法被启动了么?”双脚离地,他又不断的带着她闪身,而且被蒙着头,她现在已不知在桃花林的哪一处。 “难道不是因为你乱闯的结果么?”元极回了她一声,能听得出他有些费力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都记住该怎么走了。”秦栀收紧了双臂,免得被他甩出去,一边辩道。 “你的手流血了,因为血,才触动了阵法。”元极回答,下一刻身形一闪,“屏息。” 秦栀立即屏息,脑中却回想着他的话,因为血?那肯定不是因为她的血,应该是那个侍女的。 她流血了,而且流了很多,大概是因为这个才使得阵法有变。 屏住呼吸,秦栀的头抵在元极的胸口,而也不知他在面对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手按在了她的头上,似乎在用力的抱紧她。 随后,两个人的身体便朝着一侧倾斜过去,秦栀觉得自己要躺在地面上了,元极又带着她站了起来。 一声轰隆的巨响,秦栀只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扣在她头上的那只手始终没有移开,而且还在施力,她隔着盖在头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胸口,都能听得到他过快的心跳声。 终于,风声离去,那轰隆的巨响也没了,元极停下了,耳边只有他急促的心跳声。 缓了好一会儿,那抱着她的人才放松了力道,她的双脚也落了地。 抬手,将罩在头上的衣服拿下去,临近傍晚时的阳光出现在眼前。 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秦栀不由得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元极少见的穿着黑色的劲装,外袍罩在了她头上,而他的衣服上多处破损,显然是被那花瓣割的。 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瞥见了他的脖子,流血了。 “这是哪儿?”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最终没说出口。秦栀转眼看了一圈,这不是公冶峥带她出入的那个地方,远处有树丛,虽然很远,不过并非光秃秃的,倒是让她稍稍安心些。 “转过来,看着我。”蓦地,元极开口,那语气还是熟悉的命令语气。 转头看向他,迎着仅剩一点的余晖,他整个人好像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尤其以这个视角看着他,十分具有压迫力。 虽是俊美无双,可眼下也不是欣赏盛世美颜的时候。 “有何指教?”将手上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她看着他,问道。 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数圈,元极好像在确定什么,蓦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