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位贵人也看中了傅百善,还要纳她当侧妃。傅百善,如有可能真该扒下你的皮,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让这一个个的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 遥远的湖广交界处,坐在马车里的傅百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旁的荔枝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拿了竹篮里的水壶倒了一碗温水过来,服侍她喝下了。看着她仍旧蔫蔫的样子心疼道:“怎么离开青州时还好好的,这会就病了呢?又要急着赶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眼见姑娘都瘦一圈了!回到广州后,顾嬷嬷肯定要骂死我!” 傅百善闭着眼睛道:“快别埋怨了,本来就因为我病了,耽误了不少的路程。其实我的病老早就好了,就是浑身没有力气不愿动弹,慢慢将养着就是了。等回了广州,让陈溪哥去集市码头上给我买几条新鲜的大鱼大虾,让陈三娘给我好好地做碗鱼虾粥吃,多多的放些生姜,保管好得比什么都快!” 听傅百善提到陈溪,荔枝面容古怪地闷笑了一声,伏在她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傅百善双眼登时瞪得老大,“真的假的,这一路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一下子连病痛也忘记了,趴在马车边上小心地掀开一条缝隙望出去。 就见后头的马车上陈溪正在专心致志地驾车,旁边的莲雾磕着瓜子,不一会手心里就积攒了一堆瓜子仁。偏偏她自己也不吃,而是举着手让陈溪吃。陈溪左躲右闪,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话,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就着莲雾的手把瓜子仁吃干净了。 两个人一个磕,一个吃,一个坐车,一个赶车,有时候莲雾还拿了袖中的帕子帮陈溪擦擦脸上的灰尘,或者是掸掉无意间落在肩上的树叶。虽然相互之间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谁都感受得到两者眉眼之间那种浓浓的情谊。 傅百善心满意足地看完了戏,拿眼睛仔细瞅了几眼荔枝,揶揄道:“我记得这丫头比你还小上一岁吧,怎么就这么着急?竟然让这个丫头片子给比下去了。不行,等陈溪上门来求娶的时候,我这个做主子的怎么也要为难为难他,不拿个像样的聘礼来,休想我把心爱的丫头嫁给他!” 傅百善待两个丫头向来宽厚,但是平日里也难得拿这等终身大事开玩笑,一时间倒让荔枝闹了个大红脸。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叹口气之后却是满满的感激。当年被父母卖掉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但是遇到了傅家人这样的主子,上上下下都把奴才当人看,从来没有什么仗势欺凌的事,简直是掉进了蜜窝窝里头。 莲雾性情直爽聪明伶俐,心里想什么说什么,她看起老实能干的陈溪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送吃的,明天送穿的,陈溪就是铁人也该明白了。荔枝虽然有些羡慕,但是想得更多的却是姑娘身边不能没有打小服侍的人。即便是姑娘日后嫁了人,身边也要有个信得过且得力的内院管家才行。 想到这里,荔枝暗下决心,自己生性笨拙反应又慢,好多事都要费尽力气去学。这样的糟糕性子除了一起长大的姑娘能忍得,怕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那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姑娘身边伺候,等二十岁了就学了那些自梳女挽了头发,长长久久地跟在姑娘身边。 中途休息时,莲雾掀开马车帘子,探了个脑袋进来笑道:“陈婶婶借了路旁打尖店家的厨房给姑娘熬了碗胡辣汤,说是去风寒的,姑娘这几日没甚胃口,尝尝看能不能吃一点!” 傅百善意味深长地望了她几眼,才接过一个大大的海碗。一阵扑鼻的异香迎面而来,竟是一股浓厚的中草药和羊肉汤的香味,浓稠的红汤里浮沉着几块面筋和羊肉,吃在嘴里之感觉汤汁浓郁粘稠入口香辣顺滑,羊肉、面筋有嚼头,胡辣味恰到好处。 结果越吃到后面,里头的东西越多。除了面筋和羊肉,还有海带丝、粉丝、花生米、香菜、姜末、榨菜、黄豆、木耳、黄花菜、青菜、萝卜条、葱花。最后应该还淋了香油和香醋,喝起来粘乎乎、香喷喷。辣中透酸,酸中有辣,再加上各种扎实的原料,只能说鲜香、绵稠、酸辣之味尽在一碗汤里。 一时间,傅百善食欲大振,将满满一海碗胡辣汤连汤带水全部吃完了,额上渗出细细的汗水,只觉身轻体暖畅快淋漓,就连风寒的症候好似也减轻了。拿帕子擤了下鼻子,将大海碗朝前一伸道:“让你婆婆还给我盛一碗过来,我还要吃!” 侯在一边的莲雾明显怔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却不敢多说什么,将大海碗一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