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习思走进房间,让她在客厅里待着,去倒了杯开水过来,递给了她,“怎么回事,说吧。” 习思穿着牛仔裤和雪纺衫,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她看起来很不好,脸色很差。 听到墨懒懒的问话,习思抿了抿唇,手里拿着玻璃杯,有些沉默,“我……怀孕了。” 怀孕?! 墨懒懒冷淡着脸,继续问道,“那个人的?” 习思点了点头,眼泪水又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直没有去注意自己的例假,前几天发现有些不舒服,就忍着羞耻去买了验孕棒,得到的结果却令她近乎崩溃。 知道这个事情后,习思完全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好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今天实在是快要崩溃了,这才来找的墨懒懒。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墨懒懒是让她完全信任的。 看着习思的眼泪,墨懒懒突然有些烦躁,她扯过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怀都怀了能怎么办,哭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习思低着头,拿着纸巾掩面哭泣,不敢哭出声音、 “我也不想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习思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就怀孕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竟然还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还真是有些戏剧。 墨懒懒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来的不是时候?然后呢,你想打掉她?” “我……”习思蠕动了嘴唇,只觉得残忍不堪,可是不打掉,她又该怎么办,那个人毕竟爱的不是她啊,难不成她要用孩子绑住他么,“懒懒,这个孩子我要不起……” 对于别人的决定,墨懒懒即使觉得是不对的,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这个孩子生下来,要承担的责任太多了,她不能够轻轻松松的就说那些大道理,毕竟她不是习思,她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墨懒懒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那等天亮,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吧。” 听着墨懒懒的话,习思沉默的哭泣着,或许这是在悼念她那还未出生,就被批判了死刑的孩子吧。 两人久久的不说话,这段时间烦心事不少,墨懒懒被逼着一夜成长,她只盼望着,能够将这些事情早早的解决掉,不要在烦着她了。 她也才十八岁,承担的压力实在是太多了,她也很累,也很想窝在墨染忧的怀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单纯任性着。 只是社会的现实,告诉她,没有人的人生是会一帆风顺的,即使是墨家受尽万千宠爱的她,也是如此。 时间这么一分一秒的度过,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看着外边的天一点一点的亮堂起来,墨懒懒方才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去和染忧说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习思点点头。 八点半。 墨懒懒下楼,背着包,神情淡漠,“走吧。” 习思起身,脸色惨白的不成人样,整个人消瘦的,似乎只剩下了皮包骨。 两人出了房子,直奔目的地医院。 这个点,来看病的人倒是空前热烈的多,所有的程序,全都是墨懒懒在前边做,习思默默的跟在后边。 挂好,拿病历本,填单子,交钱,直到找医生。 妇产科在三楼,墨懒懒拉着习思走进电梯,按了三楼,两人都没有说话,习思心里有一种崩溃和害怕在其中,墨懒懒的手稍微有些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那一刻,冰冷的血液,有了一丝温暖。 在这个时候,墨懒懒的陪伴,就像是雪中送炭一般,让她的心不在那么的害怕,至少有了一丝寄托。 妇产科来的人,大多数是妇女,来看一些毛病,很少有像她们这么年轻的人,那些大妈们,用诧异和鄙夷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习思的身体是冰冷的。 长长,略带昏暗的走廊上,习思静静的走着,感觉到了身旁那些人的不怀好意,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那是一道很漫长的道路,也是一道很难走的道路,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