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真干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这屋内助兴云雨的器具不要太多,要干点什么,实在太方便。 一出口,他方知自己的嗓音已低哑不成调。 上回吻得不圆满,他心里猫抓一样难熬,情愿再挨她一巴掌,也要好生亲上一亲。 他好似久未沾水的旅人,喉咙干得冒烟,迫不及待低头去汲取甘美醴泉。体内热潮乍涌,即将遂愿的亢奋蔓扩全身。 少女见他故技重施,慌乱之下侧头躲避,他的嘴唇落在了滑如脂玉的香腮上。少女似被火燎,挣揣得越发厉害。但她在眼前男人面前实在过于柔软,只如入瓮的猎物,不过是在野兽利爪下徒劳挣扎。 他粗喘着在她脸颊上流连片刻,顺着吻到了她的下巴,欲待往上时,被急得慌了神的少女踩了一脚。她力道不大,即便惶急也还是怂的。 他原本半阖的眼眸微微眯起,稍稍后撤,朝她看去。 少女语无伦次,让他回去歇息,显是因着他上回迫她太紧,生出了抗拒心理。他低头追逐捕捉她的唇,她便试图张嘴咬他,奈何她被他钳住了双肩,脖子又伸不了那么长,不过白费气力。 “你莫非不知,”他凑到她耳畔,“白兔的激烈挣扎只会让鹰隼越加兴奋?” 少女懵然望他。 他一把扣住她乱动的下巴,微用力,迫她仰头看他。 少女骨骼纤细,又娇又柔,他只觉但凡再加一分力道,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牢牢制住了她,男人俯身,直朝她嘴唇压来。 将要两唇相贴时,一阵敲门声陡然响起。 谢思言眸底浮起一抹戾气。 他一把将少女打横抱起,飞快搁到了软枕锦衾上,放下幔帐,示意她噤声。 回身开门,却发现是丫鬟来送膳。 陆听溪如蒙大赦,一溜烟窜过去,让丫鬟将膳食端到相隔一段距离的花厅,嘱咐之际,自己也要出去,却被谢思言一把拽住。 “就在此间用膳。”谢思言语气不容拒绝。 陆听溪此刻心神稍稳,终于能说出囫囵话来:“世子见谅,我两日未曾进食,实是饥饿,眼下只想好生吃一顿。” 谢思言神色几变,看着垂头盯着自己脚尖的小姑娘,须臾,终是点头应允。 少女出去后,他关了门踱回去。 还是没能遂愿,这令他很是烦郁。难道当真是他太心急了。 他躁闷之际,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蒋仁真是贴心,给他预备了不少好东西。 除却银托子之外,还有缅铃、相思套、硫磺圈……全是助兴的淫器,稀罕的,常用的,一应俱全。 这倒是提醒了他,他将来成婚前应当置办一套。行闺房之乐,有了这些才能翻出更多花样。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暂且想多了——他自觉已在屋内等了许久,转去花厅时,却见少女仍在慢吞吞用膳,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落座少女对面,见她起身行礼后便只顾低头用饭,并不抬头看他,知他方才的举动大约是吓到了她,想了一想,岔题道:“我明日陪你出去挑几身衣裳,顺道带你去通州各处逛逛。” 陆听溪道:“多谢世子。世子借我些银子,我添置两身换洗衣裳便是。至于到各地游逛,还是不了,我还要赶紧回家去。” “借?”谢思言似笑不笑,“那我要是不肯借呢?你预备穿着这身衣裳一路讨饭回去?” 陆听溪缄默,神思不属。 谢思言又盯她片刻,道:“快些吃,吃罢了就去盥洗就寝去。”他看她瞬时小脸紧绷,微微倾身,“怎么,怕我半夜闯入你房中?” 他见她举动慢似蜗牛,蹙眉道:“照你这么个吃法,吃到明日也吃不完,要不我喂你?” 少女忙飞快往嘴里塞饭。 谢思言又道:“谁让你吃那么快了,饿了两日,骤得进食,不能吃太猛也不能吃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