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安慰自己,好歹小姑娘被他轻薄了之后,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表现出厌憎,这开局也算不错。 “我回京后,我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会逼着我去相看保国公家的小姐的,这事儿我先前可曾与你说过?” 陆听溪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谢少爷倾身,遥戳小姑娘的鼻尖,“你帮我推掉这门婚事。” “我?”陆听溪瞪大眼。 “我挑好日子,你提早过来,跟我演一场戏。放心,为策万全,我会着人为你易容,保证让你面容大改。我也会着意为你遮挡,总之不会让你暴露身份的。” 谢少爷倏而凑近咬耳朵,嗓音低柔暧昧:“记得届时穿得好看些。称呼也亲热些,叫我思言哥哥。” 陆听溪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脊背蔓到了尾椎骨。 谢少爷趁她不备,一掌压在她肩头:“差事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下回穿那套齐胸襦裙来见我。” 陆听溪深深埋头。 他当时不由分说买下了那套齐胸后,让店里的裁缝当场将那身齐胸上面改短了一截,她不必试穿也知胸前那块开得多低。 打死她也不会穿那套齐胸。 “来,撒个娇试试,”谢少爷发话,“演练一番。” 陆听溪扶额。她此番是当真欠了谢思言莫大人情,不帮他说不过去,但…… “要不世子想个旁的报偿法子,”陆听溪头皮发麻,“至于演戏推掉保国公家的婚事……世子找旁人也是一样的。” “此事没得商量。” 陆听溪又埋头挣扎片刻,终于叹息点头。谢思言再度催着她撒娇:“叫我思言哥哥。” 陆听溪抖了一抖。她从前跟谢思言不对付的时候,有时候争执起来,会直呼其名,平日里客气时也只是称“世子”而已。不过眼下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垂下头,蚊蚋一样低声唤了一声。 谢少爷攒眉:“这样不成,要娇一些,媚一些,嗲一些。” 然则陆听溪试了好几回,声音仍是又低又弱。 谢少爷突然一把扣住少女双肩,目光紧紧攫住少女:“再不好好叫,我晚上就去你房里睡。” 自打昨晚之后,他觉得自己体内被压制已久的某种情愫便被激发了出来。陆听溪本就迟钝,他也不能用太过温和的手段,否则说不得再过两年,他在她眼里也还只是个熟人。 陆听溪下意识往后缩,但架不住谢少爷力道太大,她根本挣不脱。 她见谢思言蓦地凑近,缩头呼道:“思言哥哥。” 大抵是受了惊吓,少女声音微颤,却意外的娇弱。 谢思言微微眯眼。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 陆听溪归京后,径直回了府。 陆文瑞夫妇以为女儿此番凶多吉少,却没想到女儿好端端回来了,一家几口喜极而泣。 陆听溪回京的次日,陆老爷子亦抵京。陆家上下为之奔忙之际,陆听溪收到了谢思言的密信,要预备着去帮他挡桃花了。 她尽量依照谢少爷的吩咐妆扮一番,偷溜出门——她不敢带上一众仆妇出来,否则待会儿恐不好脱身。为了偷溜方便,她只带了檀香一个丫头。 谢思言让她去鹫峰寺赴约——便是距韦弦书院最近的一处寺院。据闻这地方是保国公家的小姐最近常来进香的地方,大抵是想顺道往韦弦书院那边去看看,盘算着跟谢思言偶遇。 她也不确切知道谢少爷的计划是甚,谢少爷只让她准时过来,他先着人帮她易容改装。M.dXsZxEDu.coM